十来位名儒文豪明显都是将目光锁定在最中间的两首诗上。
老儒生打了打哈欠,拿过纸缓缓道:“能有甚么好诗,如果好,早就出……”他粗粗扫了两句,嘴边的话便戛但是止。
“诸位,我看此次中秋传诗会的诗魁,当在这几首当中产生了吧。”
他快速地抄阅结束,用嘴稍稍吹干,半数以后,又怕墨迹未干,摊开来看了一眼,塞进信封当中,慎重地说了一个字:“传!”
林岚手中的细绳晃了晃,道:“烧麦呀,娘你不正吃着呢嘛。还不敷吃吗?吃得太多,谨慎身材走样,爹不要你呀!”
一名名儒笑叹道:“确切配得上七传之作了。诸位,毫无争议的诗魁,没错吧?”
“甚么?六传之作?难不成是从捌楼一起杀过来的?”
“宁公?您老如何上来了?”
“诸位,此乃六传之作!”
只要西厢还点着一盏轻灯。女子用蝇头小楷抄下那首词,眼神飘忽不定,仅仅听人唱了一遍,那里晓得用词,只能蒙个大抵。
“他还要脸面么?彻夜三元楼,是不是跟你俩人大吃大喝,都沦为了世人丁中的笑柄。明日老爷返来,看那人还如何应对。”
“顺溜?”统统人都感觉这个名字好生随便。
一边的小生有些惊奇,看着神采凝重的秦公,问道:“秦公,甚么诗让您如此慎重?”
王氏眼尖,看到林岚还提着一个包裹,问道:“这里头又是何物?”
伍楼
青莲嗤嗤一笑,道:“想来这把门的小二也是个睁眼瞎,你且念念,那人写的是甚么诗?竟然能够值四两银子!”
“此词不传,彻夜休矣!传!”
一边的扬州名儒苏卿笑道:“我看这首中秋月倒是不错之选,诸位以为呢?”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在吃着蟹黄烧麦的王氏问道:“甚么四两银?”
“是啊,若不是那首诗,我们出三元楼还得付上四两银子呢。”
宁大师和着古调,读起来将这首水调歌头念得非常应景,声音一落,满座俱静,仿佛都沉浸在了词作当中。
“既然如此,那么老朽建议,还是老端方,举腕表决吧。”
比起那张诗稿上略微超脱的字体,老儒生写得则更加刚正。
“哈。”林如海重重地打了个哈欠,“那咱也回府吧。明日还得去衙门呢。”
林岚听得出青莲口中的讽刺,便笑道:“让我念恐怕不可,但是我能够唱给你听!”
一名扬州城内的大儒,本应理所当然在画舫之上,因为晕船,以是屈居贰楼,看到这篇水调歌头,骇然道:“藏龙卧虎,没想到我扬州新秀当中,还能有如此高才。”
……
“阿嚏,阿嚏,阿嚏。”方才入眠的顺溜连打三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喃喃道:“准是俺娘又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