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何克敢当?”薛蟠本来是极其欢畅的,俄然之间听到如许的动静,是欣喜极了,只是他回过神来,沉着的一想,不由得赶紧点头推却,“本来就是三房在管着,我岂能越俎代庖,且不说现在我已经不是薛家掌事者,万一三叔你给了我差事,其他各房怕是又要闹起来,何况,这事儿,如果传出去,只怕对三叔的名声不太好,长房刚被五房和八房逼出了公中之权,成果顿时掉头来,又来问三房要这个要哪个,岂不是让人看轻了三叔?”
“这天然无妨,”薛蟠点点头,一口气就承诺了下来,“本来就是题中应有之意,我若不是做买卖的料,还是要请三叔返来掌事的。”
“这如何使得?”薛蟠赶紧说道,“我这没了老爷,正需求一个善于经济之人来指导一二,三叔如果分开,叫我去问何人?五房和八房,我是决计不会去问他们的。”
薛蟠身子一震,“三叔说的但是?”
“既然如此,也不该该让我来管,也不消说是还给我的话儿,”薛蟠点点头说道,“还是请三叔劳烦就是。”
薛蟠微微挑眉,或许是在病中,神思有些难支,恍忽之间仿佛还未曾明白薛安说的是甚么意义,只是瞪大了眼睛,茫然的看着薛安,“三叔你的意义是?”
“你既然说是劳烦,我现在也不想劳烦了,”薛安点头说道,“到处驰驱多年,不想再如许干下去了,我瞧着你是有主张的,交给你,我放心的很。”
薛安细心的说了一段话,薛蟠这才晓得,薛安这三房执掌的药业财产,大股分是薛定,小股分是薛安的,只是一点点的股分才是公中之物,以是差未几,这算是长房的私产,和其他各房没甚么干系。
“如此甚好,”薛安摸了摸颔下的短须,“不过我天然也有话说,我守墓三年,也就给你三年的时候,如果三年之期到了,你办理买卖不成模样,就算是长房的股分多些,我还是要收回来本身办的,”薛安摇点头,“不能让大哥的心血白白糟蹋了。”
“可家里头的人怕是要计算这些的,”薛蟠点头说道,“这事儿不铛铛,我只是求三叔帮衬着我做买卖就是,并没有存了窥测三房财产之心,这一点,三叔还是千万别曲解才好。”
“之前我倒是有些不解,为何大哥要将这药业放在一边,不让公中的人插手,只是让我们这两房做着买卖,如果公中的大笔银子等放出去,药业应当是要更强一些,现在我才明白了,”薛安敬佩的说道,“本来是为了这个原因。”
“三叔要为你父亲守孝三年,这是之前就已经说过的,只如果长房把这个差事痛痛快快的办好了,薛家没有大灾害,我就要为大哥守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