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面另有个水池,他们三小我,我一时讨不了好处去,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今后告了他们才是正理……”庆儿刚要逃窜,却发明本身被人提起来了。
“那是人参还是毒药?”兴儿手掌放松了,喃喃自语。
“黑了心的王八羔子!丁是丁卯是卯,主子给了我们恩典,我们经心奉侍,这当然没错!可这事儿扯不到这上面来,你明显晓得兴儿老子是无辜的,你就算再忠心,就不会扯谎儿?为甚么要说出兴儿来?当初别人合股起来欺负我们,谁替你出头的?你堵的输光了屁股,去扒那桶里喂狗的剩饭剩菜,谁周济你的?有了赏钱,谁给你拿大头?你就是念着主子,也不能忘了兄弟!我打死你这黑了心的杂种!”隆儿唾沫横飞,扯起了昭儿的衣领子。
“话说得好听,你不晓得琏奶奶有一万个心眼子,甚么事逃脱得了她的算计?我如果说了谎,今后重新算账,不说我没了活路,我老子娘如何办?求求你们,放过我吧!吃人家的冷饭!受人家的磨难!我实在受不了这类折磨!在主子身边,给跟主子作对的人通风报信,日日提心吊胆,夜夜杯弓蛇影,如果在小蓉大奶奶那边还好些,她原是个好人,可琏奶奶甚么人?你们那里晓得我的苦?这义气也讲过甚了!”昭儿低头沮丧,却一步也不让步。
庆儿一颤抖:“好兄弟,不都跟你说了么,我只是其中间人,原是平女人美意,叫我买几两人参送去,我去问琏奶奶要银子,琏奶奶说不必费事,柜子里有些拿去就行了。那东西我看了不知留了多少年了,都变成粉末端……”
隆儿听了大怒,挥拳就要打,兴儿忙拉住了:“自家兄弟,话说开了就行了,何必脱手动脚。”
“隆儿,昭儿,对不起,我真的受不了这类苦,我那老子娘一到夏季,腿脚就不好,她也在后院里上门呢。离了府上,我吃哪的?喝哪的?主子们待我恩重如山,我岂有不经心奉侍之理。原是我们小时候好,被分到琏二爷部下,同吃同睡,同业同坐,但我不想步兴儿的后尘……”昭儿说着有点无地自容的感受。
庆儿气喘吁吁,不由自主退了几步:“我又不是开药铺的,那里晓得。”
兴儿那种淡然,使得庆儿悻悻闭了嘴巴,倒是对隆儿视而不见了,因兴儿现在一向往上钻,做了东府管事之职,经常领人做事,天然有一副气度,让他有不成超越之感。更兼也让琏奶奶吃了个小亏,本身又内心有愧,是以庆儿有些怕他,瞥见就想跑。
“谁和他是自家兄弟!”隆儿气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