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从班驳古树间晖映出去,映照着一张绝世的容颜。
金文翔非常欢畅,情不自禁地吐唾沫点钱,他未发觉兴儿在一刹时的纤细窜改,自以为兴儿是个好色之人,早看上了他mm了,还在想着要不要多欺诈一些:“好兄弟,大恩不言谢!”
“多谢了,我不要钱,只要我的儿子。前儿寿儿他娘死了,我这屋子也被人兼并了,我就等在这儿,盼啊!盼啊……”婆子把他当作行行好的路人,自言自语。
“吁!”兴儿停马下来,接过一大包东西,沉甸甸的:“哟!这么重,还不拖死我了。我说金大哥,你何必舍近求远,莫不成你们那边也是远交近攻?合纵连横?与你比来的琏二爷也要下江南,不托他,何必托我?”
说着拿了个承担,翻身上马,两脚一踩马镫,手握马缰,向赖升点点头,右手一扬鞭子,嘚嘚嘚往西门方向去,赖升抹了抹胡子,轻声叹了口气,便回总管房了。
“等我爹娘身后,mm的婚事,我还是做得了主的,要不,我把她许配给你如何?你又不是不晓得,我mm阿谁身材、脾气,那温婉的模样儿……”金文翔笑道。
兴儿愣住了,打量了他半晌:连亲mm都说卖就卖,世人啊世人,你们如何能够薄情如此!
往西行还没几步,在一条冷巷道,金文翔公然穿戴面子衣服在等他:“兴儿,劳烦了,你回南边,趁空我托你给家父母捎点东西归去。舍亲在金陵帮着府上看屋子,家父耳目不灵,家母又得了痰症,我和mm长年在此,又不得归去,何况又有妻儿,多谢了!”
“二三百两?我天!你好大的胃口。”兴儿张大了嘴巴:“你别说那些将来如何如何样的话,伉俪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连伉俪尚且如此,你我又算甚么。”
金文翔脸庞紫涨,才明白兴儿公然不好占便宜,内心亮堂堂的呢,干咳几声,讪讪干笑:“好兄弟,人谁没个难处,到时候你有难了,我还会亏了你么,不就借个二三百两。”
西直门外有卖花儿的,也有络绎不断的砖材车,兴儿问了路人,在一处寺庙中间上马。只见庙上有“牟尼院”三个大字,表面倒也普通,兴儿喃喃自语:“西门外牟尼院,可巧了……”
牟尼院里,女人的目光凝集了一会儿。
兴儿一听,顿时不乐意了,靠近过来拉他衣领子:“哎呀,我说金大哥,才刚我要问,你拿甚么谢我呢,这会子你不谢我不说,还要我的钱,天底下如何跑出你这么小我来!谁不晓得西府大班你占了大头,就算比不上旺儿那般豪阔,也比张材王兴强多了。另有,你mm呢,长兄如长父,哟呵!你不会是把她的梯己也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