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源也是知情见机,又是感激涕零铭感五内的,君臣相得的戏份也是演的足足的,这才退了出来。
“谢皇上。老臣有愧,皇上日理万机,老臣还为了家事让皇上烦心。”
世人移步荣国府,一应物事早已备好,只待世人落席,喝了这贾家的酒,堵了世人的嘴。
财产再多,这会几房一选,也不过一小会的工夫。等世人皆是选了,再交大师各自看了,由官府制成文书,三位郡王按了指模,这才成了。
事一成,贾源起家,向在坐的行了一礼:“本日之事多有劳众位。某已在府备好薄酒,望各位赏光。”
“亲家?”贾源也是没想到,本日竟是这类局面。
“我这外甥是个有志气的,这都是姓贾的,你们乐意也就罢了。”说完,孟老太爷只笑笑,看着贾演,不置一词。
“尔乃我家白叟,这点事又算的甚么呢。”泰聪帝安抚般的拍拍贾源的手。
“爱卿办事,朕放心。只一点,莫要为了这点子事损了身材。”泰聪帝亲手扶起贾源。
沈阁老可不吃这套,一甩袖子,冷着脸进殿了。哼,竖子不与为谋。
这话泰聪帝也听出意义来了,说的是老贾家几个心大了,手腕也下作了,家宅不宁啊。提及来,就他几个儿子,小时也罢了。现在都年龄大了,谨慎思也多了,前面的人也都坐不住了,泰聪帝一想,也是感同身受,心有戚戚焉道:“国公很不必如何,既是如此,分也就分了罢。朕晓得了。”
这边贾源一到家。犒赏也跟着来了。此中就有一根拐杖。
这贾家庶子虽已结婚,这底下另有国公府的孙女呢。这庶孙女无人可出头,这庶嫡孙女又当如何?毕竟这从国公府出嫁又与分出府分歧。贾代律另有一远亲女儿还未出嫁,是以这倒也算的一桩。
这连连三声有罪, 又谈到家事, 泰聪帝内心有了点数:“老国公快起吧,便是家事,不是一时能理的清的,我们慢慢道来便是。”
父母在,不敢有其身,不敢私其财。固然这分炊之事也算的上私事,但律法还在。何况这贾家不是平头百姓,是以分炊一事若不措置清楚,不免遭人话柄,御史也不是吃闲饭的。
凡是大事,总有宴席,这宴席开了,事才算完,这也是老端方了。
“多谢皇上体恤,臣必不让皇上难堪。”贾源内心何尝不难过,手熟行背都是肉,分炊还能保全。如果不分,只怕真要骨肉相残,不得善了。届时,他又该如何?分了也好。
分炊之局势在必行,贾源事前打了防备针,是以分炊之事倒是轻松了很多。
这时,孟老太爷又发话了:“既然没有贰言,便让嫡子先选?诸位觉得如何?”
贾源历经三朝,每一代帝王都当他是亲信,天然有其过人的本领。说着用袖子把脸一抹:“臣有罪啊!齐家治国平天下,臣这家都治不好, 又何谈其他, 臣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