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想了想，说道：“便是有流民，也是从别处过来的。”

冯继忠归去了，围在衙门外的百姓却始终不肯拜别，世人皆忿忿不平，这位安然县出身的通判老爷，碰到老乡之事也不闻不问。

这时秦业笑呵呵地从怀中取出银票，道：“既如此，戋戋谢仪便请周夫人收下吧！”

掌柜点头叹道：“大师伙也都感觉奇特，厥后有人猜，能够是小丫头落塘泥里，直接沉了底，不过嘛……”掌柜这时顿了顿。

次日一早，秦业先去了通判府，筹办和冯继忠告别。

有人急了：“证据？哪一回有孩子被拐，苦主没到县衙报案？这便是证据！大人，那些拐子太可爱了，县衙不管，您身为嘉兴府通判，现在代知府老爷诉讼，必然要替各位百姓做主啊！”

周霸王坐下来和掌柜说了要吃的，见秦业出去在一旁瞧他，拿眼一瞪道：“如何还不平气？去探听探听爷是谁！”

“冯通判就不管管他？”

不一会，便有两个女人一前一后地出去，见冯继忠也在，都上来见了礼。

冯继忠也正色起来，说道：“珠儿当初是随山荆陪嫁过来的，现在人还在安然县，现在……说来算是下官内弟妇妇。”

这又对上了冯玉儿被拐之时见过流民的事了。

脑筋转了转，秦业笑着上前作了个揖道：“鄙人秦业，寻了多年，终是见到了仇人。”

不一会掌柜返来了，见秦业还在，不免吃了一惊，觉得他这是心中不平，从速上去劝道：“客长，此人一贯混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您还是躲开些，本日贰表情好才没脱手，要在昔日，谁要惹他，拳头立马就上来了。”

又探听了些日子，秃顶三在嘉兴府难刺探到，秦业决定还是得从速回姑苏府，前些日子调查案宗，在走失人丁的卷宗里瞧见过秃顶三的名字，这会子要得着本相，便该尽力缉捕此人。

太子爷说了，找到了人，也要给冯女人一个安然的家，这事不处理，可不能随便认亲了。

秦业很欢畅，感觉从这位身上，或许能获得些他想要的东西，说道：“不知掌柜得不得空，鄙人有些安然县的事想就教。”

“确切如此，这里多少年都风调雨顺，加上民风朴素，百姓个个勤奋肯干，还真没传闻有饿死过人。”

秦业更加肯定了，冯玉儿都及笄了，天然不成能是这珠儿生的。

小二得令，跑上前将秦业搀起，见人出来了，在他耳边悄声提示：“此人是冯老夫人侄儿，混号‘周霸王’，向来不讲事理，您别和他计算，免得本身亏损。”

“白举人！”秦业客气地拱了拱手。

一旁冯断忠忍不住咳了一声，冯老夫人见珠儿那样，晓得她是编不下去的，忙打圆场，“秦先生问得细些也是有的，珠儿不准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