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人事远非林海现在能够插手,他只消踏结结实地把本职做好,另有理一理隔壁老王不声不响地算计了他这一笔账。至于贾雨村自作主张……这位宦途上遭受过盘曲的知府哪有这个胆量?
别的,贾雨村起复另有林海那封举荐信的功绩――固然林海穿来以后,极力制止与贾雨村来往,但因为此次保举,贾雨村如果科罪,林海多少会受点连累,主如果名声上的连累。
二十万两……要不是了不得的把柄落在王子腾手里,不得不花大代价卖力;那就是想花银子谋个好差事。
林海却一点也不担忧:费经心力找他的把柄,这都多久了,还是只能拿贾雨村做文章。
当然老甄正在进京述职的路上,但连写封信就做不到吗?他不至于怒极反笑,还算沉得住气,“难怪。”
以是,林海这阵子办差没碰到太多阻力,可就是按部就班的措置事件――户部堂官的确不需求事事亲力亲为,但光是开会安插任务也够他每天加班,明天这是可贵的出工早,正想早点回家抱老婆逗闺女,恰好路遇四皇子相请,林海那里能像四皇子这般光辉?
林家好歹也曾是公侯家世,他不信这位表姑父会是没见过世面的主儿:玻璃这东西固然来钱,但用得起的人就那么多,这玩意儿也不消常常改换,赢利如何快得过盐商?
他跟他二伯不一样,跟林海的友情普通,话说多了轻易交浅言深,他便没相劝,持续道,“继任巡盐御史这才在扬州待了多久,”内表里外的干系都没闹清,“贾雨村此事做得并不放肆,反正在江南晓得这动静……就是他能帮着在盐政上谋个肥缺,知恋人未几。”说着,四皇子本身也笑了,“因为拿得起这笔银子的也未几。不过你那位继任本领如何样另说,但忠心倒是没说的。他不晓得贾雨村背后有几位人物,也很有自知之明,有力禁止但密折向父皇上报倒是一点都不含混。”
可惜没过量久王禅便查出有孕在身,这顿狠宰天然要拖后。林海觉着不如便宜干系户了。
他敲了敲面前的玻璃,也不晓得那些老掌柜们替他采办海商船队的事情筹办得如何样了。
之前可有换霉米,或者干脆把粮运走只留一个空库房,比及上面来人观察,实在躲不畴昔的时候,就弄出一出水淹火烧库房的好戏。
林海一听,脑筋里就嗡了一下:他才分开扬州多久,贾雨村借着他的名头肇事,竟然都没人提示他一下?!
林海再猎奇还是得忍住。
四皇子特地挑了义忠王妃的财产,话里话外还几次提及他二伯……林海又道:“多谢,殿下和王爷。”
想到这里,林海笑容渐深,跟着四皇子穿过花开正艳的梅林,踏入一座二层小楼:楼中另有一番六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