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贾琳到了庄子上时,五福已经候在那边了。贾琳因为没甚么本钱,现在也只开了一间铺子,那铺子是记在陈安名下的,但实在详细的运营办理倒是五福卖力的。因着前几个月贾琳人并不在京都,五福此次还特地备好了帐本,以便贾琳查账。
五福听贾琳的意义,便晓得他仿佛很对劲,又说:“我已经奉告那位管事,说我家仆人近期不在都城。那位管事便说,年节太忙了些,待明面开春以后,会再来我们铺子的。”
在贾琳翻看帐本的时候,五福又说:“主子,前些日子,有个自称是唐门管事的中年人来过铺子里,说是有事要和主子商谈。”
闻声五福如此说,贾琳合上帐本,淡淡一笑,说:“古有姜太公垂钓,我现在依样画葫芦,倒也钓上了一条大鱼。唐家不错。”贾琳从一开端就没筹算生长本身的贸易帝国,因为他一没本金,二没人脉。再说,贾琳现在还没有把本身和贾府撕扯开来,他更不会去冒然行事。贾琳要的,是借一场东风。
秦恕低着头,不晓得在想些甚么,明显是不肯意主动坦白了。不过,在听到贾琳说那庄子是清灵郡主的时候,他又忍不住解释了一句:“那庄子……本来是我母亲的陪嫁,但是,我母亲归天以后,镇南侯将我养在庄子上,还把庄子上的旧人都打发了,换上了郡主的人。不过,我母亲生前最慈悲不过,有个老奴暮年受过她的恩德,固然也被赶出去了,却又用心弄破了脸,这内里几番盘曲,才又回到我身边。只是,全叔暮年过分辛苦,现在上了年纪,身子很不好,幸亏七皇子已经开府,我便将全叔拜托给了七皇子。”他可贵将这么长的话,仿佛有些不太风俗,一句一句讲得很慢,时不时还会偷偷看一看贾琳的神采。
“你固然不肯意说,我却也猜出来了。”贾琳重新把话题引回秦恕的差事上,“你的确是在帮皇上做事,但是你办差这件事情本身就是瞒着统统人的,或许就连七皇子都不晓得。从你的年纪来看,去扬州的这一次,应当是你第一次办差。办得不错,但皇上没有犒赏,这意味着,你的身份是隐蔽的,职能上近似于前朝锦衣卫,却没有锦衣卫被世人皆知,你们是只服从皇上一人调令的暗卫。我的姑父林大人见过你,这要么是你用心暴露的一点马脚,要么就是林大人模糊晓得有这么一个构造存在,以是你没有很避着他,乃至还需求他予你便利。这也不奇特,林大人夙来很得皇上的情意。”如果贾琳的猜想是精确的,那么皇上的看重不过是秦恕的催命符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