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恕诺诺了半天,终是逼红了眼眶,道:“你……你这是不要我了?”
贾琳也不担忧,真正遣了贼人来的幕后之人会将本相说出去,毕竟,那人既然派了死士来,就是想要把这事儿瞒下的。
一转眼就到了出门的日子,临走前,贾琏还塞了一百两银子在贾琳手里,偷偷对他说:“想来婶子是没给你多余的财帛的,叔父也想不到这上头去,爷们在内里,身上没点银籽实在不像模样。这也是你嫂子的情意,你尽管拿着,到了扬州,如果想要林府中的人高看你一眼,你也是少不了要办理的,别吝啬了去。”贾琳捂着荷包子,看着贾琏那朴拙的目光,内心俄然就生出了几分歉疚。能够说,他固然一向都成心偶然地在为贾琏着想,但解缆点却更多是为了本身,若不是想要在这府里给本身找一个联盟,他那里还会这般对贾琏?很多时候,与其说他是在提点贾琏,不如说是他在操纵贾琏。说到底,贾琳对于这个时空的人实在是没有多少归属感。除了周姨娘以外,他将红楼梦这本书里呈现的统统的人都分红了两类,可操纵的,不成操纵的,他更多的时候都在冷眼旁观。只是,现在荷包子放在手里,沉甸沉甸的,贾琳的心也跟着沉甸甸了起来。
贾琳虽是庶子,但是这番去扬州,他是世人中独一的主子,是以他在船上的房间是最好最大的。等贾琳上了船,秦恕公然已经在屋子里等着了。这天下的工夫比不上小说里那么入迷入化,习武有成的人最多不过是比普通人耳目腐败些,跳得更高些,跑得更快些。秦恕能偷偷避过旁人,上了这条船,也能看得出他的本领。贾琳让陈平和陈安在内里守着――小七去林多那边攀友情了――关上房门,凑到秦恕身边,猎奇地问:“你这番也要去扬州,但是有甚么事情?另有,为甚要这般偷偷摸摸的,你但是逃出来的?”秦恕是白云庄里某个护院的儿子,这时候有钱人家的护院都是签了卖身契的,秦恕能在白云庄里糊口,贾琳下认识就以为他约莫也被卖身契束缚住了,这一旦本身肆意分开,可就算是逃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