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说:“我明天不是去玩的,我是……”
祁沛说:“对了,你还不到弱冠之龄啊,不过,现在好些读书人家都是早早地就取了表字的,就连女子也有呢,如何你们贾家如此保守啊?”
贾环摊手,说:“殿下刚才见过我父亲了,他最是遵守旧法礼节的。”
贾环见他坚执如此,只好说:“好吧,守成。”
贾政急着说:“母亲别夹缠不清了!从速叫环儿去见了殿下是端庄!”
林如海说:“姑父不是怕天子发怒要降职免官甚么的就把你出售了,环儿你晓得姑父的为人还是有几分傲骨的,只要你不肯意,姑父毫不会逼着你去做。但是,姑父以为太子殿下值得一救,太子未得病之前我尚在都城,和他打仗颇多,聪明睿智,确有经国纬世之才,若环儿你真能救太子的性命于濒危之际,也是做了一件利国利民的大功德。”
贾母还在迷惑得不得了的时候,却见贾政满头大汗地跑了来,一叠声地喊:“环儿呢?环儿在那里?皇长孙殿下指名要见环儿!”
王夫人的确恨不能以头抢地了。
祁沛摸着光亮的下巴说:“比我小一岁啊。如许吧,我们暗里里就别那么客气,别叫甚么‘殿下’了,但是,称甚么兄啊弟的又显得江湖气了点,不如互称表字如何?”
随后,贾环带着两个亲信长随摸到了昨日与祁潜见面的山庄,却未见到祁潜,只见到了周五,这才晓得祁潜本日一早便出发了,要五六天以后才气返来呢。
贾环这才看清楚他的全貌,本来是一名长得极其姣美的少年,个子比贾环高出半个头的模样,面如冠玉,瞳若点漆,眉若墨画,唇似春花,秀美处不让女子。
贾环忙伸谢不迭,倒是不好再谦让了。
贾环正要跪下,那皇长孙却一个箭步走上前来,搀住贾环不准他跪下去,说:“休要如此!倒是你救了我父亲的性命,对我而言恩同再造,且请受我一拜!”
侍卫忙端了盒子出去,找到贾府管事的,将礼品并祁沛的话传了畴昔。
这可真是越辩论越没脸,王夫人被婆婆当着很多人这般数落本身的宝贝儿子,无话可回,干脆掩着脸哭了起来。
贾母更加不耐烦了,道:“平日看你是个讲事理的,如何现在倒是越见胡涂了呢?宝玉不好,你做娘的就该多教诲他才是,跑我面前哭有甚么用?莫非你这边哭一阵子,宝玉本身就能改好了很多弊端儿不成?”
贾赦贾政便带着贾琏和一众贾府的人出去了。
贾环说:“我还没有表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