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听了心中极是受用,看了王夫人一眼。心想,不怪本身之前疼女儿,本身媳妇巴不得把本技艺上入得眼的梯己全搬了去,一会儿说元春看着这个好,一会儿说珠儿用阿谁合适,竟件件都到了媳妇房里?哪像女儿这般记得本身缺甚么,还亲身送来?
另有你一个当家主母,天然是以办理内宅,震慑后院为要,你已识得很多字,不是睁眼瞎子了,又去读甚么书?女子无才便是德,你不思如何开枝散叶,笼住姑老爷的心,却想甚么读书,这又是阿谁胡涂的教你这些。如何姑老爷中个探花,你的脾气却全变了?我部下倒有两个极聪明的丫头,你走的时候带归去,就说我赏的,想来姑老爷不敢说甚么。你看描红、点翠如何?”
贾母忙命几个粗使婆子来,抬到房中摆好,眉开眼笑道:“你返来看看,陪我说说话就是了,如何还送这么贵重的东西来?”
贾母一边拭泪,一面问:“母亲给你挑的陪房并丫头,好好的,如何都打发了,另有的扭送官府了?人都道家丑不过扬,你倒好,林家的事,全部都城都沸沸扬扬了。慢说外头都传你在林家做不得主了,便是我听了都感觉心惊。何况你的陪嫁物品人家夫家动不得,姑老爷把我送你的奴婢一并打发,不但违礼,这不是打了我的脸么?
贾敏听了又噗嗤一笑,接过手帕给贾母拭泪,一面说道:“母亲你不晓得,不独我陪房的下人被罚了,林家家生子也罚了好多呢。他们办事不力也罢了,胆小包天起来让民气惊,早些摒挡了,以免给林家招祸。
贾母看着贾敏如此风景,心下固然欢畅了一些,但是又增了迷惑,不知她到底过得好是不好?本身安插在林家的人此次一并被打发了,也没有人递个话。
世人阿谀了一回,又夸了姑太太竟是更加贵气了,又是姑太太孝敬,又是没见过紫檀佛那样的好东西,晓得母女两个另有很多梯己话要说,便散了。
贾敏听得莫名其妙,扶起母亲来,问到:“母亲先别恼,老爷待我好得很,我何曾受甚么委曲了?我虽无后代,但我和老爷都年青,现在出太爷的孝期也不到一年,那里就那么急起来?再说身边没有可用之人更是从何谈起,别说家里只要我和老爷两人,却有几十小我伏侍,单说我身边的温书、研墨就是极好极利落的,甚合我意。”
贾敏笑道:“这佛原是前朝宫中物品,太/祖天子赏了我们林家高祖的,是极好的东西。我想着不能日日伴随母切身边已是不孝,再不送母亲些合用的东西,我成甚么了?这佛用料做工还是其次,最可贵的是这用料天然有一段香气,有极好的安神助眠的服从,摆在母亲房中最是合适,其别人也不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