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本坐在一旁听着,听邢夫人夸道:“说来讲去还是比不得珠哥儿,我听琏儿说珠哥儿写的文章张舅爷都赞了几次,说是有状元之才,到底是小叔和弟妹教得好。宝玉虽小,但看着也是个聪明的孩子,谁家孩子才三个月就认得人了?再比及珠儿媳妇生了男丁,哎哟哟,弟妹将来的福分只怕大着呢!”
新妇进了门,这流云、坠雨二婢便跟着贾珠房里当差的一同前来拜见,都口称大奶奶。李纨夙来和顺和顺,也叫本身身边的人同她们见了不提。
贾母想到上世迎春和贾琏夙来不亲厚,最后连死了也是孤孤零零,除了贴身的丫环,竟没小我替她做主,不由开口道:“兄妹之间和敦睦睦才好呢,只是不要迟误了琏儿读书。我看你比来行事很妥当,给迎春新选的乳娘很经心,把琏儿教诲的也好。大老爷很该承你这个情呢。”
李纨忙与元春见礼,口称mm。一时相见结束,贾母便给李纨指了个座儿,李纨便挨着元春坐了。
进了正院,把那花肩舆用脚踢了两下,又有喜娘扶着新娘下了轿过火盆。傧相喝礼,贾母高坐正堂,二人一时候拜了六合。又请贾政佳耦登堂,拜了四拜。各种流程皆是循了贾府的旧历,不必一一细说。
贾母看了李纨一回,见她面色红润眉眼含笑,鬓间簪着多宝流苏胡蝶钗,唇上还点了胭脂,显得非常芳华貌美。一时难与印象中阿谁寡言少语,槁木死灰普通的李宫裁相重合。暗叹了一回,贾母对着王夫人笑道:“这孩子看着文静暖和,怪诚恳的,不愧是读书人家的孩子。你这个做婆母的,可要多疼疼她,不然我听到了但是不依的。”
贾府的端方,凡爷们大了,未结婚之先都先放两小我伏侍。贾珠房里也有这么两小我,都是王夫人赏下的,一个唤作流云,一个唤作坠雨。
邢夫人刚尝到些管家的长处,先是被元春状似偶然的挤兑了,又见王夫人似有分权之意,脸上便带出了几分不悦。才要辩白两句,便听贾母开口道:“也好,就让珠儿媳妇跟着大太太一同办理家事吧。再过三年元春便要插手选秀了,固然我们的孩子不比那些小门小户养的,但皇家端方大,还是须以妇德妇功为要,不成因着管家迟误了元春跟嬷嬷学端方。”
王夫人捧着茶盏,笑道:“原是我身子骨不好,要带宝玉,又因为刚搬了家四周乱糟糟的,竟不能替老太太分忧。元春到底还小,府里的重担都压在了嫂子身上,真是过意不去。”又转过甚去看着李纨,浅笑道:“现在你来了,便跟着你大伯母前面,也能帮衬一二。”
元春自从记事起,便是住在荣禧堂。又感觉贾琏不争气,爵位迟早落在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