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贾母晓得水沐心中所想,恐怕会嘲笑着说他痴心妄图。上辈子水沐除了借着圣上不喜贾府的机遇,结合朝中的那些权势打压了宁荣二府为秦可卿出了口气以外,毫无建立。
相互相见了,便坐在一起吃茶。秦可卿见那尤氏看着浑厚诚恳,便故意摸索。只要拿了掌家之权,才好渐渐的安插本身人手。想了一会儿,秦可卿便笑道:“传闻太太肚子已经八个月了?若太太此次能够得个男丁,珍大爷便也有个兄弟帮衬了。”又叹道:“我刚嫁过来,对家里的亲戚干系不免有些陌生,内心慌恐。本来想问问太太的主张,可还没来及开口,太太便说内心头不舒坦归去养着了,累着太太想来倒是我的不是了。”
四皇子当日母族不显,其母胡婉仪乃是庶出,出身皇商世家,若不是其胞兄在疆场上得了功劳,原也轮不到胡婉仪入宫。赵婉仪虽说没读过几日书,倒是很有点子心计,心知四皇子的出身难以与其他皇子对抗,便悄悄传话给自家兄弟,在四皇子年幼时起便命家人在摄生堂中安插人手,遴选出资质较佳的孤儿,暗中调教着,或是学文,或是习武,或是学医,或是从商。
洞房花烛之夜,乍见了皮郛尚佳又有男人气势的贾珍,秦可卿内心倒也欢乐。恩恩爱爱过了一宿,第二日便碰了钉子。先是敬茶的时候贾敬之妻说动了胎气,自回房歇了;又打发丫头来传说,珍大奶奶带来的丫环一团孩子气,又不识得府上的人,不由分辩将秦可卿的亲信宝珠瑞珠都换成了宁国府的家生子。
那婆子便笑道:“赵姨奶奶查出身子了,探姐儿便被二太太抱在身边养着。府里的碎务繁多,珠大奶奶还坐着月子,琏二奶奶抽不开身呢,这不是忙着给兰哥儿筹办满月酒么。”
委委曲屈别了兄长,又恐过分张扬,秦可卿只能带着合适其“八品小官儿抱养女儿”身份的嫁奁嫁入了贾府。
冷静地在内心念了句佛,贾母内心想那秦可卿上辈子嫁入宁国府没多久,便被贾珍勾上了手。公公不像公公,媳妇儿不成媳妇儿,这般丑事瞒上不瞒下,叫外人晓得了以后,倒说东府只剩了门前的石狮子是洁净的。可顾恤春一个好好的女孩儿,生生被这些人给带累了。
狠狠地发了一会子脾气,秦业见水沐气味安稳了才敢上前道:“殿下,现在不是活力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趁着郡主还未嫁入贾府,尚且另有被太上皇操纵的代价,我们得趁早筹算。西北那边已经安排好了,干系也已办理完美。只是天子的鹰犬盯得府里盯得太紧,没法将您送出去,这才拖到了本日。依老奴之见,我们还是遵循原打算,在郡主大婚之日悄悄将您送出去。那边一应的户籍文书都已经为您备齐,到时候您便能堂堂正正的看一看外头的风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