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衍给了一个抱愧的眼神给萧阁老,萧阁老嘴角略动,生生将到嘴边的话咽下,司徒衍问:“爱卿,今儿是何年何月何日是也?”
那人歪倾斜斜的将身上大红色采衣外罩扯下,扔下戏台,萧阁老只感觉红色光影一闪,红色采衣飘到地下。
萧阁老似笑非笑瞥了一眼醉意蒙蒙的贾琏:“唱工天然是极佳的,只是皇上不该沉湎酒色,应以国度社稷为重。”带上了点儿讽刺的味道。
石光珠嘴里哼着不成文的小调,双手摇摆着玉碗,骰子碰撞收回清脆的响声:“我们接着玩,今儿我手气不错,必定能大杀四方”
司徒衍舔舔嘴唇,在贾琏津润的双唇上落下一吻,说话间带着酒意:“快醒醒,要晓得阁老为人一贯朴重率性,但是极少奖饰别人的,你得了头一份殊荣,还不快起来谢过阁老。”
萧阁老身形微顿,一抹惊奇快速闪过,不消心去看很难发觉。
一曲结束,余音绕梁,久久不下。司徒衍鼓掌,接连迭声叫了几个好。
萧阁老眸色投向远处,游移半晌答:“天元一年十一月二十六日。”
石光珠嘿嘿一笑,将碗放在戏台子,一翻身,轻巧落到上面,撩起袍子,塞到腰带上,蹲下,从怀中取出厚厚一叠银票:“你就请好吧,昨儿祖父给了我很多银票,今儿我是来翻本的,就不信这个邪了。”
那人媚声唱道:“陛下再来一杯吧”。整小我坐到司徒衍怀中,司徒衍嘴角含笑,就着他的手势将酒饮下。眼角勾起含混的笑容。
那人一抬手,一挥袖,彩衣翻飞,金色酒盏在阳光的映照下折射出刺眼的金光,灿烂夺目。
十个赌徒有九个半都是牵着不走打着发展的倔强臭驴,脾气固执的很,你越不让他赌,他还越要上赶着往上凑,欠清算来着。
萧阁老不由蹙起眉头,此人他是熟谙的,是石阁老的亲孙子,石光珠。
萧阁老斜睨舞台中间的人,错愕台上的人并不如昔日所见那些伶人男宠般长得妖里妖气,行动放荡奴颜婢膝,倒透着几分英姿。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我很喜好新贵妃醉酒,情不自禁的就恶搞了下贾琏。
来人五官精美,鼻挺唇薄,丰神俊朗,怀捧着巨大的玉碗闲逛悠,走一步抖三下,衣服五颜六色的,令人目炫狼籍,彻头彻尾一个纨绔少年。
萧阁老面色不改,深呼吸了口气:“皇上,内阁另有事情要措置,容老臣先行辞职。”
贾琏扭了□体,抗议着噪音,将脑袋贴在司徒衍怀中。
那人扬起弧度美好的脖颈,酒香四溢,一仰而尽,媚态尽显。萧阁老眉角一闪,神采一肃,眸光中透出几分不屑。
司徒衍心不在焉的摆了摆手,石光珠蔫了的俊脸顷刻笑意满面,把碗倒扣在怀中,低头哈腰的送萧阁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