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徐老爷子,贾琏回到隔壁屋里,司徒衍正在灯下,托着下颌,翻着一本书,见贾琏出去,头也未抬,问:“事情办好了?”
贾琏出去的时候,一老一小聊的正欢,小宁子不晓得说了句甚么,徐老爷捧着酒杯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额头上沁着汗珠,明显两人相处得非常和谐。
徐老爷抬开端,看着对过脸孔俊美的男人,嘴角眼里皆是开朗的笑意。
贾琏哈腰,将脑袋搁在司徒衍肩膀上,蹭了几下,又打了个大哈欠,司徒衍深呼吸口气,入肺的尽是酒气,邹眉,用手推贾琏,贾琏阖起双眼,假装不知,一面打呵欠,一面嘀咕:“好困,好想睡。”
贾琏撇了下唇角,一副颇风俗的无法模样,表情却因徐老头子一句戏言悄悄利落,非常感兴趣的凑过来取起经来。
屋外北风吼怒,院内暖阁内火盆烧的正旺,暖和如春,徐老爷盘腿坐在坑上,面前的桌子上摆着咕嘟冒着热气的铜锅子,边上是时鲜的蔬菜、切成片的火腿、薄片儿的羊肉等及一壶暖酒。
徐老爷端着酒杯渐渐喝了一口,酒香入喉,别有一番滋味,不紧不慢道:“常听人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可老朽瞅着小兄弟倒是面善的紧。”
徐老爷抹了把脸,髯毛高低颤栗,眼睛都有些红了,大笑道:“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从别人嘴里听到先祖曾经的梦寐以求的欲望。”
徐老爷子一挑眉:“好。”
“面瘫。”贾琏“咻”的一声,蹦跶出去,快到门口的时候,回身笑道:“不过我喜好。”
徐老爷子沉默半晌,开口:“百业千行,医者为尊,大夫二字,叫人又爱又恨,人吃五谷杂粮,谁没个病的时候,可一旦它上了门,必是家中遭了倒霉,生了病,以是世人皆对行医之民气存三分害怕,离不得也靠近不起。脾气不敷沉寂之人,是学不得医的。”
贾琏边喝边点头:“我说的书院并不是老爷子眼下所见所闻的浅显书院,将来也能够包管老爷子教出来的学子绝对走在正路上。”
贾琏边劝老爷子吃菜,边谦善,俄然长叹口气道:“不瞒老爷子,小兄弟我还真有件事飞老兄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