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林黛玉讽刺地一笑,“夙来都说她吃斋念佛最是心善的,现在看来心善不见得,为了财帛不要性命倒是真的。另有那几个逃出去的,也磕磕绊绊到了茜香国,南安郡王这回怕是有难了。倒是甄夫人,一介女流竟然留在甄府主持大局,倒是让人不测。”
想到这里,林黛玉对甄雅兰倒是有些佩服,只是她要不要见甄雅兰呢?林黛玉固然没有获得动静,但是比拟若不是在徒景宸和皇后那边吃了闭门羹,甄雅兰是不会找到她头上来的。甄雅兰固然身份不如她,但到底是她的长辈,如果不见不免会有人说她张狂。
不是林黛玉感觉女子不如男人,而是这个期间的女子的遍及认识就是如许,能够做到甄夫人如许的确切是极少数。林黛玉本身并不感觉女子必定不如男人,她们贫乏的只是一个指导的人,只是一个把她们从女子是男人的附庸这个思惟束缚出来的人。
毕竟甄家和贾家走的那么近,甄宝玉和贾宝玉的类似真的只是偶合吗?归正徒景宸是不信赖天底下有这么刚巧的事情,而贾政固然没有多想,却难保甄应嘉不会多想,毕竟就情商和智商来讲,甄应嘉都比贾政高多了。以是这就是本相吗?
现在贾母可说是摆布难堪。想要送走甄静兰和甄宝玉姐弟吧,一来贾宝玉不肯承诺,这段时候他已经和甄宝成全了莫逆之交,甄静兰这个斑斓的姐姐也很合他的审美;二来外人也不免会说贾家凉薄,甄家势大的时候主动献殷勤,现在甄家倒了就落井下石。
说来着甄应嘉也真是让徒景宸大开眼界,像他如许把庶出的女儿庇护的好好的,把嫡出的两个女儿一个儿子送到都城乃至宫中送命的,徒景宸还真是第一次见。如果说让大女儿都城还能说有所图,但是把小女儿和独子送到都城有甚么意义呢?
放开甄宝玉,甄静兰烦躁地坐到一边的凳子上皱着眉头思虑着。自从甄应嘉被下狱以后的这几天,本来常常来找他们姐弟玩耍的贾家人也不来了。别说本来就不热情的贾惜春和向来权势的贾探春,就连和甄宝玉好得一小我似的的贾宝玉都没见呈现过。
这类事情,他们要做的正式保持低调,别让人抓住把柄。可甄宝玉倒好,仿佛恐怕甄家死得不敷惨一样,还在嚷嚷这些大逆不道的话。甄宝玉懵懵懂懂,可甄静兰恰是少女怀春的时候,乃至本来她就要嫁人了,天然是不想在生命最光辉的时候死去的。
“差未几能够收网了。”徒行北并不晓得林黛玉的心机,如是说道。该安插下去的都已经安插了,哪怕是徒景宸也不成能做更多了,现在也是时候收网了。甄家倒了以后,想要重新清算江南宦海的次序也需求很长一段时候,江南不能乱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