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多亏这丫头过来,不然我们大姐儿但是要遭罪了。垂教员的,革了这两个奶娘每人三个月的月钱。在大姐周岁生日前,再不准出府了。”
可此时,王氏也晓得自家婆婆说了这么句话,她不管如何也是要说点甚么的。但是她向来嘴笨,竟一时候不知要说甚么,刚想着实在不成,便一如畴前来句‘太太说的是’,可当一张嘴,便发明此时还真的不能如此说。不然就是火上浇油了。
好多回,她也想说点甚么,但是等她想好要说甚么即好听又应景的话时,阿谁话题早就畴昔了。多少次后,王氏便风俗只坐在那边听着史氏,张氏说。问到她的时候,她再说话。可普通她也不过就是说一句‘太太说的是,’‘大嫂说的是。’
“我不过是她祖母,她老子娘都是有大主张的人。我这老婆子如果管的太多,那就着人烦了。”
而甚么事都是要有对比的,这一对比下来,史氏是越看张氏对劲,便越看王氏不扎眼。这珠儿,只是客岁年前在她的院子里养了几日,这王氏一出月子,竟然就接了归去。
“奴婢刚才问了,因着大姐儿大了,现在吃奶的时候越来越少了,以是奶娘便将奶都挤了出来,只是没有想到大姐儿明天喂口好,竟是一时候有些短了。另一个奶娘明天恰好轮休。夙起便回家了。奴婢刚才已经打发人去叫了。”
她现在可不缺孙子。
“太太,奴婢可和大奶奶不一样。奴婢也只是抱怨两下,也就罢了。可大奶奶一惊骇,竟是把哥都送到了您这里。不幸奴婢,竟是连个往外送的地都没有。”
“你们看看,都说我疼她。辛苦巴拉地得了一口儿菜,还晓得送出去给我尝尝。我不该该疼她吗?鸳鸯,快扶她起来。给她搬个几,让她坐下说话。”
中午,服侍了婆婆用午膳,然后回到正院和贾赦一起用一顿稍晚一些的午膳。以后便是午歇。醒来后措置一些家务,或是陪着夫君贾赦一起观赏古玩或是书画。晚膳再去婆婆院子服侍一阵,或是留在自家院子陪着夫君一起用。
“还不到两个月呢,奴婢倒是想抱来请太太和奶奶们看看。可一天到晚,饿了哭,尿了哭。睡醒闲着无聊还是哭。可太闹人了些。抱来了,只怕扰了主子们的平静。奴婢想着,等再大一些,晓得会给主子们存候拜年了,奴婢便领了他来,好给主子们叩首存候拜年来。”
如何着,我老婆子是能吃人,还是能喝人血。
史氏现在更加的懒怠的动了,现在凡是需求出门应酬的都是张氏带着王氏一起去。但王氏也不知如何地,也是不太情愿出门的模样。十次里倒有八次是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