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慢悠悠的回了府，入了厅堂就见主子仓促来报说二老爷求见。

从戒虑处辞去，戒言回到本身的禅房，就见那僧道二人已久候多时，寂静好久，方才回人问话：“老衲确曾见过几位心性坚固的小施主，实不知那个曾逆天。”

张宁惶恐跪下，道：“奴婢渎职，请陛下惩罚。”

贾邢氏眨眼已收美意绪，伸手揽了莹曦的肩膀，抬眸对贾赦道：“老爷，莹曦现在已有四岁，还请老爷赐名。”

“待你我回宫，去同皇上演一回本日沙盘之局如何？”水汜眼中冒着火光，他最恨人妄言空谈贻误战机。

十场沙盘演过，御膳房依着水泱重金从百味斋购来的方剂制的汤品恰好送了来，水氏父子三人用过宵夜，说一回连弓弩那边可该，又论一回用兵之道，水泱水汜便各归寓所。

这一晚被可卿仙子吃紧从江南召至都城护法的跛脚和尚和癞头和尚入了大业寺歇脚，并探听些京中近况。

先前猜想成真，可卿倒是平静下来，点头回应了秦王氏的欣喜，笑语掩去失态，侧耳谛听内里人说话。

戒虑听过戒言所言，将他本日所见两个孩童想了一想，展开眼直视戒言，缓声道：“你又安知这不是冥冥天意？”

言罢，水汜打量过马车边上骑马的三个少年，指了中间个头最矮的，问道：“二弟，那就是贾琏？”

铁甲侍卫入室单膝下跪，道：“臣在！”

“南安王府的郡主本日去大业寺还愿，过两日生辰时，南安王仍不得归，实在是……”水泱叹口气，不再说了。

张贤妃，现下的张昭仪瞧着奉了天子恩旨而来的女官手捧女戒女则，颤巍巍的跪地领旨。

此等人竟另有胆弹劾南安王用兵专断！如果南安王没有对峙己见，依了他们的谬言，西北城池早已尽失！

东西从公中取了，就得带上老二一家呗。贾赦腹诽一回贾史氏为贾政的思虑周到，倒也没回绝，应道：“老太太说的是，与那等世家走礼，总要精挑细选了才好，全希冀老太太掌眼。”

贾史氏怔了怔，将贾赦又细细打量一回，无声一叹，道：“难为你想的这般全面。垂教员的，老二家的，你们明日早上取了公中钥匙和库房册子过来。”

水汜亦想到此节，暗誓此生定要扎根兵部，凭皇家后辈身份为守边将士张目，毫不叫忠兵能将受委曲。

竟还敢扣了边疆军折，道是别影响了会试！真是奇特事理，若边陲不稳，百姓不安，招得辩才了得之人又有何用？可当真能敌了千军万马不成！

沉默半晌，水郅方出声问道：“北静王府可有请了太医？”

“恰是贾琏。”水泱应着水汜的话，心中却因想起之前他与胤礽的赌约而失落，抬目睹水汜眼神迷惑，因苦衷私密实不好与人道说，便转了话题去旁事，“北静王去北境已有大半年，东平王世子和南安王赴边疆也近两年，这战事，你我看过父皇那儿的战略，本该是早就告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