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李氏想得开,王子腾念着嫡妻豁达很觉欣喜,颇觉亏欠了他亲闺女,亦是是以方才应下王李氏所愿。
贾史氏虽因前事对贾王氏非常冷酷,却也一向未夺了其管家之权,闻得王李氏登门,白叟家内心忌讳得很,便也不见,只道没精力,叫贾王氏好生待客。
用罢炊事,世人漱口净手,王老爷子瞧了眼坐在王李氏与胤禩之间的鸾姐儿,对王子腾道:“待除了服,开祠堂的时候,把鸾姐儿和凤哥儿的大名记上,今后请了教养嬷嬷和女先生也是端方。”
胤禩并不觉不测,这几日胤禟与他说过有人在刺探他常日行事,早拟好了词句应对。
王子腾晓得他老婆本日往荣国府同他妹子说话,早早归家,往王老爷子处请了安,便往王李氏处去问话。
“慌甚么,你只正端庄经的管你的家,这帐本他们又够不着,府上老太太信你,你怕的甚么?”王李氏尽管拿冠冕堂皇的话堵着贾王氏的嘴,上回给这大姑奶奶清算残局就填了很多银钱去,就算有关乎这位姑奶奶性命的事儿,可也是不能应的!
王李氏见王子腾松口承诺,放下心口大石,唤了侍从去备粥点,絮絮与人提及后代事,服侍王子腾用过粥点,送人去王老爷子书房议事。
王李氏往荣国府来时,特地带了身边的衷心对劲人,为的就是多谈密查些动静,虽说荣国府二老爷先后果主子嘴碎,传了些要紧话出去,很吃了些排头,过后也有规整府邸,到底四大师族之间来往密切,娶嫁陪房,七扭八绕的都是亲戚,说话也不甚避讳,两口黄汤下肚,壮了怂人胆,更是甚么货都往外掏。
王子腾乍见胤禩的本事,非常心惊,他倒是明白几分他父亲先前的筹算,若非老爷子自发力有不逮,而夺嫡一事需得人不时紧盯,定是不会鄙人一辈又结下王贾之姻,他这侄女心中丘壑竟是很赛过很多男儿,只可惜是女儿身,也幸亏是女儿身。
所幸世人谅解,又听被唤出去回话的小厮说要赶着宵禁前出城,王李氏连声叮嘱侍从将早前备好的衣鞋笔墨并些吃食理好叫人带去。
“嫂子多心,我那里会不信父亲与大哥?只是,那琏哥儿太冷僻,我内心慌。”贾王氏现在确切有些悔怨了,当初她想着叫自家侄女嫁去大房,可为她臂膀,现下看来倒是此消彼长,给人添了帮衬。
王子腾听过四五个主子的话,面沉如铁,他不是那等掩耳盗铃的蠢物,对自家人不敷之处一清二楚,只不过那些个事儿在他们这等人家向来算不得是甚么大事儿,故此不作理睬,偶尔还会回护一二,年前闹的那一出,虽说叫他有些上火,但他们到底是亲兄妹,以后见他mm吃一堑长一智,长进很多,已然揭过那一页,却不想他这妹子竟被荣国府老封君拐带得眼皮子如此陋劣,田产那里是能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