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无法,只得替他斟茶,笑道:“这些事情哪有那么好查的,你上回不去问的王子腾么?”
贾赦倒笑了半日,赞道:“琏儿,你答得很好。”又说:“你看冯紫英是谁的人。”
齐周盯着他:“你随便在街上买的?”
二人久不见面,天然把着臂约上酒楼去了。未几时推杯换盏,冯紫英只说要同贾琏说梯己话,将服侍的人都打发了下去。乃正色道:“琏二哥,你们府里怕有祸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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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文道:“你怎就晓得贤人不信?”
贾琏仍笑:“不是他,那,想来是你一朋友。”
贾琏道:“委实不知,冯老将军夙来不偏不倚。”思忖了一会子说:“莫不是太上皇的人?”
贾琏笑道:“我们府里齐头正脸的丫环现在左不过四十来个,委实缺人端茶送水。”他老子说,如有人寻你神神叨叨要奉告你话,莫急着问他,反正他会急着奉告你。
凤姐儿扬眉扫了他一眼:“管?你不问问老爷爱的那样儿,我那里敢管,现在这府里倒是她最大了。”
“你不是贤人亲信吗?贤人莫非没查?好歹我替他出了很多主张,不给薪水,福利总得给点不是。”贾赦抱怨道,仰脖子“咕咚”把茶干了。“偏你早晓得了,连个号召都不打,我这仓促的如何对于,现在连我闺女都连累上了。奉告你姜文,要真迟误了我闺女,我跟你没完!”又伸手将空杯子递给他。
贾赦“噗哧”了一声:“你善棋我信。”忽的起了个恍惚动机,“小齐,你说我要不要借这个机遇折腾他们一会子,给他们一堵墙撞撞?”
贾琏内心吃惊,因跟了齐周一阵子,命他学着喜怒不可于色,倒能压下来,乃问何事。
齐周问:“何意?”
“不消管。”贾赦笑道,“子虚乌有,成不了气候。当天下人都是傻子不成。”全然未曾放在心上,见贾琏仍心神不定,乃拉了他同去看小叶子。
二人遂拿话叉开,又饮了一番,分离各自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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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横了他一眼:“小事当然找他帮着探听,这等连累好几位朱紫的他哪有你晓得的清楚,我犯得上绕远道么。”
贾赦道:“棋谱,方才在街上替迎儿买的。”
“啊?”
门房也收礼收到手软,凤姐儿忙着办理回礼都忙不过来,下人们跟着团团转。
贾赦哪晓得甚么经不经的,漫不经心道:“你这么奇怪,送你好了。”
齐周道:“岂敢。我自抄一本,抄好了还给二女人。”
冯紫英道:“方才那两位女人怕是哪家朱紫特来试你的,我瞧她们跟了你有一阵子,且瞧你被骗不上。幸而琏二哥聪明。今儿你若带她们回府,只怕你府里头夜夜都是送美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