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闻言大喜，“真是再好不过了！”

凤姐笑道：“你白叟家如此。我看板儿是个好的，只是没人教。原想着给他在京里找个读书的地儿，我也策画了好些日子，真找不着。我们贾府的宗学虽好，但我面子不敷，板儿怕是不可。思来想去也就我们王家的宗学，我们既连过宗，板儿进学那是再没得说的。只是我父亲现在外放，家里头人都跟畴昔了，怕是要委曲您同板儿大老远从都城赶畴昔了。也不知您愿不肯意。”

世人一惊。忙昂首寻觅大姐儿。

“倒也不必进士科。他现在岁的模样，十年寒窗，我便只要他先考过举人便好。如果考不中......”王熙凤嘲笑一声，“我不过闲下来发发善心，想着大师好歹亲戚一场，想拉扯拉扯他家。他如果不识好歹不知长进，又或天生是个榆木脑袋学不会的，那也与我无关。摆布父亲在外埠，如果看着不可，也不必带返来，找个外省的书院将他送去，狠狠学几年也就是了，再不必管的！”

宝铉轻咳一声，开口道：“王熙凤你这但是为了仙颜不要闺女了！”

“竟是‘蘖’字。日夜之所息，雨露之所润，萌蘖之所生。倒是同义。”黛玉说道。见宝铉放下了笔，便回身问凤姐，“你可瞧上哪个了？”

凤姐笑道：“到底是长公主，见多识广。我们单听着这‘酸牛乳’三个字便愣住了，只会盯着这碗看直了眼，也不敢等闲一试。幸亏长公主晓得这是甚么。”

王熙凤奇道：“到底你们读过书，这字儿我是不识的。”说着，往前走了几步，将纸拿在手上，“这个‘萌’字，读来好听，也好写。确切好。只是......我倒是更喜好这‘蘖’字。”

“那便简朴些定个‘永’字，虽说有些男孩子气，但甭管多好的寄意，也得要永永久远的才好！”宝铉说道。

泠波亭左边有一副亭，比泠波亭小些。雪雁批示了小丫头搬了一套小桌子小椅子来，平儿在那儿服侍大姐儿用冰碗。刘姥姥同板儿也在。

“萌？”探春念叨，“六合和同，草木萌动。语出自，确是好名儿。”

大姐儿只顾看着平儿从听雨苑后门缓缓走来，手里捧着好大一个碟子，恰是黛玉供果子用的，里头满满铛铛放着两三个佛手、两个芒果、四个梨子，和一大把蜜桔。背面跟着听雨苑的二等丫环碧云、碧水，正批示着几个小丫头往泠波亭送冰碗。

又看第二个。

凤姐儿神采已经变了，但碍于面子，不好发作。

“女人，这是大爷叮咛送来的冰碗，用的是果藕、去了芯儿的鲜莲蓬子、鲜菱角、鲜老鸡头这四样河鲜儿，加了鲜核桃仁、鲜杏仁，甜瓜、蜜桃、芒果、脆梨，底下垫的是糖蒸酥酪，上头撒的是奶白葡萄。”碧云说着，亲身将一碗碗冰碗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