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事的还是给玉钏菜谱的那人,悄声将贾政置外宅一事说了,今后如何闹腾都是贾府自个儿的事了!自家主子只需候着看戏便好。
玉钏也不必去细找,单宝玉的奶娘李嬷嬷,就是个好人选。
思来想去没个别例,他只得去寻自家老娘。
周瑞家的奉迎道:“太太是老爷明媒正娶的夫人,外头阿谁凭她是谁,如何都越不过太太去的!”
那车夫晓得的也未几,只说约莫是在永祥寺那儿,拉过一个老婆子。那老婆子半路上提及自家娘子,是贵府老爷的外室,现在肚子里有了三个月了,只等着生下儿子便要抬作二房。
绞紧了手中的帕子,王夫人阴涔涔的笑了起来:凭你是谁,必叫你母死子亡!
作者有话要说:没电了......
李嬷嬷摆摆手,独自出了门。
彩云接道:“这可如何是好!这些个产业,说句大不敬的,老爷若去了便满是宝二爷的!平白无端多出小我来抢,可不是要委曲了宝二爷!”
闲言碎语醋海生波雪上加霜王氏暗害
王夫人想起十仲春十九那日,贾政借口与至好相约,一夜未归。
原地转了几圈,只转的是头晕目炫,却仍没个主张,只得先欣喜李贵:“宝玉是我奶大的,你又是我肚子里头爬出来的。罢了罢了,我少不得要为你们两个操心!你先归去,我自有体例。”
李嬷嬷来到正房门口,一面将门口要通传的小丫头挥开,一面揉红了眼,哭喊着冲了出来。
李嬷嬷回了自个儿屋子,想起此事便长叹短叹起来。
何况,这李嬷嬷向来是藏不住话的......
原说好了蒲月里头给定金,六月那家便腾屋子。谁知贾政有日返来讲,那宅子已卖给了别家。
王夫人一口茶呛着,喷了出来。
“不好寻?”王夫人冷哼一声,“令人叫了人牙子来,问永祥寺那儿谁家新买了下人,在里头哪家的宅子约摸值两万两的,便是了!”
现在想来,那两万两可不是在贾政手里头!
李嬷嬷向来是个倚老卖老的,往年晴雯、袭人吃过她的亏。玉钏刚来宝玉房里,也吃了好几顿排头,直到自个儿做了一桌好菜当作“贡献”,方才好些。
袭人得意了玉钏提示,也常常跟着在李嬷嬷跟前卖好。她又惯是个会说话的,三言两语便讨得了李嬷嬷的欢心,拉着她的手便一股脑儿将事情说了。
李嬷嬷吓了一跳,忙道:“宝玉好着呢!好着呢!“
彩云一面清算,一面责怪道:“嬷嬷说话也该经心些!好端端的便说二爷不顶用了,倒引得我一通问!阿弥陀佛,见怪不怪,还望佛祖不要记得我方才的讲错!”
没几日,李嬷嬷的儿子就寻人悄悄将自家老娘叫了出去。
那叫车的老婆子,可不恰是白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