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虽还是只是些清粥小菜,倒是比常日里做得更加详确些。只因这东郊别院少有人住,只要这两个嬷嬷看顾,英莲虽只住了半月,却也活泼敬爱,平增了很多活力,故此番她进冯府,两个妇人到底也有些伤怀。
“女人叫我们好等。”曹福家的因笑道,“夫人一向念着你呢,快快随我一起出来拜见吧!”
古来就有女子“待字闺中”一说,即女子许嫁时由长辈或丈夫命字。冯渊这般,恰是在世人面前表白了英莲今后的身份。
便是冯母,之前常常想到冯渊龙阳之好便捶胸顿足,恨不得把他塞进肚子里重新生一回,那里又想到他也有为个女人打转的时候,心内悄悄叹道:“真真是个冤孽!”
英莲真真是服了,少不得接过来喝了,又捡了一颗蜜饯清嘴。
少顷,门外便有小厮喊门,是曹管家带了肩舆来接英莲的。英莲便谢过了两位嬷嬷,又携了承担,上了轿,往冯府去了。
英莲道:“上个月刚满十一。”
林刘氏捧着那包银子,估摸着有十两之多,惊到手都有些发颤,半晌才忙不迭点头道:“必然、必然。”
林刘氏当然应了。
冯渊暗叹一口气,少不得服软道:“儿子忸捏。九儿天真无知,还须放在母亲跟前好好教诲才是。”
英莲自是跟着伸谢了。
林刘氏见她悲伤,不由心软道:“妹子说得也对,想那姑苏到底另有你亲老子娘。只可惜我是生在金陵的,虽厥后跟了你林大哥,也从未去过姑苏。不过你放心,回家后我必然奉告你林大哥,让他替你探听。”
冯母上高低下看了一回,见她眉清目秀,举止和顺,穿戴也端庄素净,非常合情意,单身量看起来非常肥大,因蹙眉道:“你本年多大了?”
然冯渊面上却不太都雅,缓缓道:“既如此,少不得等九儿长成时,我再操心为她娶个好字。”
听闻英莲过来,冯母便从经堂出了来,在前厅坐了,身后立着两个嬷嬷。
统统才安排安妥,内里就有曹福来寻冯渊,说是杭州有了复书。
“罢了。”冯母因见儿子神采非常丢脸,也怪曹福家的说话失了分寸,只道,“冯府上好久未丰年青女人了,我见着也欢乐,便叫她住进我的寝阁里好了,晚间也可与我做个伴。”
早餐毕,却见李嬷嬷还是捧了一碗药进了来,道:“女人,少爷昨日特地叮咛我,今儿早上的药不成忘。你快趁热喝了吧!”
公然,却见冯母道:“既你舍得,那便留在我房里吧。”
不出半个时候便到了冯家。早有冯渊和曹福家的等在门口,等落了轿,曹福家的忙奔上前去,打起轿帘,扶英莲下轿。
这番行动,倒让冯母也吃了一惊。
冯渊听罢,便向冯母请辞,冯母见他有闲事,自是不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