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另有如许的事?
冯渊闻言,不由哈哈大笑。这个六师弟,还是这般贪吃!
英莲便端了酸梅汤,送到冯母手上,道:“这井水冰的酸梅汤喝了,既不伤身,又最是清热祛暑的,夫人且尝尝吧。”
曹福家的因喜她和顺谦逊,便也不藏私,十足奉告了。
冯渊道:“我少小离家,府上多亏了你和乳娘执事,才样样全面。现现在连两个哥儿也为冯家做事,我又怎能薄待了你们?”
冯母当下也非常欢畅,忽又想起冯渊,心下一动,向英莲道:“九儿,本日天热,少爷也未曾出门,待会你把这酸梅汤也与他送一碗去。”
冯母闻言,非常欣喜,只道:“难为你有这份心。”
英莲忙起家道:“劳曹大娘如此操心,我实在有愧。这里统统都好,并无甚么完善。”
桂嬷嬷因道:“亏她小小年纪,做事竟这般全面。现在夫人得了九儿,更加显得我们这帮老骨头不顶用了!”
却不料厥后薛家想出辟谣肇事一计,只拿慕耀说事,闹得满城风雨,冯渊内心到底过意不去,更怕薛家有诈,才遣了人去找他们,叫他们晚些返来,好避开薛家的后招。
曹福因笑道:“因薛家克日里盯得紧,派个新人到底还是不放心。天宝现在也十五岁了,整日里只跟着他哥哥在田庄上厮混,见过他的人倒少,故我便派他出去历练历练。”
英莲微怔:“如何?少爷早晓得我会跟着夫人吗?”
冯母依了她,端起来喝了几口,公然非常清冷适口,一碗喝完只感觉神识腐败,浑身都畅达了很多。
曹福家的见她沉默,疑她担忧冯母,便道:“九女人,你自放心在这里住着。夫人是个最心善不过的,等你住几日便晓得了。”
英莲闻言,便道:“九儿这就去厨房叮咛人送去。”
英莲平日虽晓得冯渊对她好,却没想到细心到这般程度,心下不由出现一阵高潮。
然冯母实在是个至心向佛的人,又岂会恶待了她。只不过,想着英莲迟早是冯渊房里人,以是才拿捏着主母的架子,想着替儿子好生调教几天,让她今后晓得服侍冯渊罢了。
桂嬷嬷点头道:“我竟也不知。只方才九女人见您睡熟了,便喊了我出去,叫我替她守一会子,她出去取个东西就来。”
又道:“本日母亲那边,多亏了乳娘帮衬。转头你替我谢过。”
当初他推测薛家必会穷究慕耀秘闻,又恐那薛家会暗中抨击,恰青龙镖局恰好有一趟去杭州的买卖,便令徐光接下,带了慕耀、何连之悄悄分开,好让薛家无迹可寻。
英莲知冯母能说出这番话,定是已去了狐疑,当下如同吃了一颗放心丸,暗叹这些天的尽力没有白搭。
再说英莲这边,自跟了冯母,内心便非常忐忑,倒真好似小媳妇见公婆,加了十倍的谨慎谨慎,恐怕有甚么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