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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捕头因向冯渊干笑了两声,道:“冯少爷,我知你们都是豁达之人,并不在乎功过犒赏。然此案牵涉甚多,九女人、海棠、妙儿都是被害人,又是人证,少不得要跟我去应天府一趟的,而她们现在又被几位收留,以是还是大师一起去应天府销案为好,以后再各自回府,想来也迟误不了多少工夫的。”
金祖元眯眼一笑,朝陈虎道:“去把那几小我证带上来。”
本来是薛家!哼,冯渊心下了然,只嘲笑道:“自古打官司讲究的是对簿公堂,现在金大人只听一面之词就将我等抓起来,未免过分果断。既然是薛家状告了我们,那叨教被告安在?”
说着,又朝那金祖元拜了一拜,道:“烦请金大人请人证上堂。”
刚入金陵城,便有几个捕快打扮的人迎了上来。
堂上顿时大乱。
只见那金祖元正端坐上方,倒是容颜刻毒,并无半点高兴之情,相反,他嘴边噙着的那一丝嘲笑,非常让世人有些不寒而栗。
不过一顿饭工夫,一群人已浩浩大荡进了应天府,开初另有衙役笑容相迎,不想进了公堂之上,两边衙役俄然列队相向而立,堂棍点地不断,嘴里齐声念叨:“威――武――”
三人忙跪着磕了头,就听那老妇人最早开口:“回大人,老身仇氏,乃是清风茶社前卖灯笼的摊主。那日的事情颠末我看得很清楚,是冯家少爷带了小厮拦下了薛少爷的来路,只说薛少爷买的丫环是他的,要薛少爷还给他,薛少爷不肯,冯少爷便大打脱手,厥后又来了几个帮手,将薛少爷打个半死,薛少爷的小厮不依,上去护主,却不想不是这几人的敌手,都被打倒在地,还被叠成了人肉山,然后冯少爷等人就抢了那丫环走了。”
何连之见了薛蟠,非常讨厌,大呼道:“那日明显是他先动的手,又带了七八个豪奴以多欺寡,他被我们打伤那是他技不如人,如何就成了我们的错了?”
如许的场面,英莲宿世只在电视中见过,现在真的身临其境了,倒感觉有些膈应,仿佛有甚么处所不对劲。
可那金祖元压根没听,只拂了拂袖表示他不要管,那厢早有陈虎等人拿了绳索上来就要绑冯渊他们。
世人回身一望,只见那薛蟠带了两个小厮大摇大摆地走将了出去,一进门便朝地上跪下了,只做一副惨遭人欺辱的模样,假哭道:“金大人,你可要替我做主啊。两个月前,恰是这伙狂徒抢了我的丫环,还几乎夺了我性命去,小人实在冤枉啊……”
然其别人那里会依,一群大人小孩都围将过来,将四人与捕快隔开,底子不让陈虎他们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