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母气急哭道:“甚么诡计阳谋?我在凌华寺见仙长时,只我本身一人,因夜里心烦独安闲院里散心时偶遇的,那锦囊也是我向她求的,与你阿姨、表妹有甚么相干?”
冯渊忙禁止道:“九儿,不准胡来。”
不想到了面前,杜阿姨面上却团成了一朵菊花:“海棠啊,我知你是个好女人,阿姨我有些事想要跟你探听探听。”
很久,只听冯渊道:“母亲,你说这门婚事是得仙长指导,可我却说它重新到尾不过是小人的狡计罢了。”
冯渊冷冷道:“我只说要查罢了,也并未指明道姓,还请表妹沉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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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姐姐,你可听着了,她这是在我面前拿大呢?”杜阿姨见英莲开口,正中她下怀,忙假装一副受伤模样道,“果然是寄人篱下的滋味儿不好受,这冯府高低怕是都瞧不上我们,才会让我们被个未过门的姨娘欺负。”
杜阿姨也知女儿说话失了分寸,忙圆场道:“姐姐,让九女人习字本是你的美意,倒没甚么。只我细想下,从我入冯府以来,九女人呆在侄儿身边的时候竟比呆在你身边还长呢?”
冯渊嘲笑:“阿姨许是胡涂了?我何时承诺这门婚事了?”
杜阿姨见她还是不说,忙又哄她道:“这事儿我也是前儿个才听婷儿提及来,我已经狠狠骂过她一回了。我恐怕那东西惊着九女人,便想着叫婷儿悄悄取返来,不想那东西却找不到了。你也晓得,这类东西又不好轰动老夫人,这才把你叫过来先问一声。”
冯母自是点头不迭:“那是天然。”
冯母被吓得够呛,直哭喊道:“孽障,这下如你愿了吧?还不快去请王大夫来救人!”
英莲正踌躇要不要上前帮手,却被冯渊暗中拉住,一并带了出去。
杜阿姨见她眼颠簸漾,便知她晓得,忙更前凑了一些:“海棠女人,你是个聪明的,现在婷儿已是冯家将来的少夫人,如果你晓得甚么,就说出来,今后我们毫不会虐待你的。”
海棠被她笑得心中直颤:“姨太太有甚么事便请说吧,我还要赶着归去服侍女人呢。”
海棠在内心嗤了一声,冷冷道:“海棠不明白姨太太说甚么,我们女人没捡过甚么东西。”
杜阿姨这才放心,用心拿捏道:“那我便再信姐姐一回。姐姐也瞥见了,婷儿这孩子是个断念眼的,若真被个渊儿逼死了,到时我但是要跟冯府冒死的。”
冯母闻言不由皱眉,英莲习字是她亲口允的,婷儿若在这上头找由头,岂不是当众打了她的脸?
杜阿姨忙道:“别怕,冯家容不下我们,明儿个我们就清算东西家去,再不留这里受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