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阿姨一听如此,更是后怕,顾不得很多,便在那薛蟠身上狠捶了几下,哭道:“你这个没法无天的,怎会惹到天家头上?幸你mm聪明,没去报官,要真报了官究查下来,别说救你,怕是我这老骨头、连你mm、你娘舅加你姨爹都被你害得骸骨无存了!”
这些薛蟠刚也已说过,薛阿姨急着想晓得那大人物是谁,便催促道:“这些我已晓得,你只说为何不能报官便是。”
薛阿姨内心天然明白了几分,却还是不甚佩服,道:“这有甚么?即使那冯渊名声比你哥哥好些,然你哥哥买丫环原不知那是拐来的,既已付了钱带将返来,便是我薛家的,那冯渊如何另有理来抢?抢便抢了,还将你哥哥打得这般模样,这如何能依?”
待其被抬回薛府,薛阿姨看到这个脸孔破肿、没头没脸、衣衫碎乱、一身血渍的儿子,一时又心疼又惊痛,竟直直吓晕了畴昔,不幸了薛宝钗又是照顾哥哥,又是照顾娘亲,又是请大夫,又是找拯救药,又急又怕,手忙脚乱,出了一身香汗。
薛宝钗又叹了一口气,才道:“他自报家门,乃是京都慕耀。依我看,那冯渊既敢这般对哥哥,定是心中已有了依托。想这天下还能有哪个慕能唬得住我们薛家?定然是当年天赋子赐赉猛虎将军慕勋的姓氏无疑了。”
“切,mm你就不要光捡那没用的说了!”薛蟠不耐烦,翻了个白眼道,“何必尽说些长别人志气灭本身威风的话,平白来气我?论干系论背景,我薛家岂会怕他的?!到了官府,只拿些银子疏浚,再不济求娘舅、姨爹互助,哪有不成的!”
薛阿姨气急:“如何不能报?你哥哥岂是能随便能让人欺负了去的?”
薛阿姨心疼儿子,又骂了一回那冯渊,自是点头不迭,道:“你快将个事情启事仔细心细说与我听,如果端的有人欺负你,我必然替你做主。若我不成,不另有你都城的娘舅、姨爹吗,定能替你出这口气!”
“慕?哪个慕?”薛阿姨和薛蟠闻言,俱是大骇。
那躺床上的薛蟠自也是不依的,哭道:“mm,你胳膊肘是向着哪边的?现在你哥哥被人打得差点见了阎王,你倒好,竟半点也不在乎……”
几十年前西北匈奴频繁挑衅,朝廷派出将军迟勋前去平乱。这迟将军英勇善战,用兵如神,打得逆贼节节败退,人皆称他为猛虎将军,三年后大胜而归。天赋子龙心大悦,加官进爵自是不说,只因这迟将军原出身不好,便特赐了属皇室贵姓的慕姓,以表其虐待之心。
见薛阿姨哭得实在悲伤,薛蟠少不得服软,再不敢提报仇的话,哭着将那好话说了一箩筐,又求着薛宝钗一同来劝,宝钗心软,见不得母亲悲伤,免不了跟着掉下泪来。竟是一屋子母亲后代哭作一团,又不幸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