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儿闻言,公然灵巧了很多,望着英莲的肚子傻笑了一回,才撇撇嘴道:“九儿嫂嫂,妙儿好想你啊。你托哥哥带给我的东西我样样都喜好,本想早些来看你的,可哥哥说你怀了小宝宝很辛苦,非要等你好些才许我们来。”
冯渊笑道:“那是天然的。你莫忘了,当日嵘儿抓周之时,手里拿的但是大师哥的将军头盔,保不齐今后也是一名大将军!”
英莲点了头道:“也是,她是个明白人,又极无能,偌大的将军府她都能打理得井井有条,比我不晓得短长了千倍百倍,换作我怕不晓得要如何呢?”
冯渊因道:“提及来,我又何尝不心疼溪儿?只是当初她执意要嫁给师哥,现在求仁得仁,天然也得忍了这份苦痛。何况,她的性子外柔内刚,并不似你想的那般荏弱,受得住的。”
英莲自有了身孕,极易犯懒,这会子倚在他怀里,不过半晌便有了睡意,倒是抓了他胸前衣衿,嘟囔道:“你才不会呢。”
转眼便是年底。这日朝晨起来,气候可贵阴沉。黛玉为祈求英莲母子安然,一早便随了秋嬷嬷往凌华寺上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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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莲深深看他一眼,只觉心中沉甸甸的,很久才扯了唇笑了。
说完,又叹了一声,续道,“我听光儿的意义,仿佛从真真国返来就会直接回神京,一面打理那边的买卖,一面寻你们去。如许一来,真不知何时才气立室?到时候,少不得要费事你与冯少爷多操心了。”
然他在各个院里寻了半天,统统婆子、丫环都说没见到,冯渊心下奇特,在路上想了一想,重新折回东苑来,绕到后边的书房去了,公然才绕过回廊,一抬眼便瞥见海棠守在书房门口。
话音未落,背后却传来笑声,道:“是哪个今后能当大将军啊,你们也奉告我晓得晓得。”
秋嬷嬷因道:“是呢,徐老爷还备了厚礼,说是特地来谢我们爷在扬州时对徐少爷的互助之恩。”
“徐老爷也来了?”英莲微愣了楞,道,“这但是头一遭呢,畴前只要邱夫人带妙儿来过,徐老爷倒是从未登门的!”
此番冯渊的眉头皱得更短长了,只点了一下头便仓促出去寻人去了。
黛玉在一旁听他伉俪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不由笑出声道:“姐姐,你这可就是杞人忧天了?天下的男人那里都是如此呢?你看看姐夫,再想想徐少爷几个,既不盼经济宦途,也不求建功立业,依我看他们也算天底下顶清闲的人了。”
这家伙,他还没拿她问罪呢,她反倒怪到他身上了?冯渊摇点头,苦笑一声,走上塌前,替她将那张掉落的纸条捡起来,只瞥了一眼,便认出上面清秀小楷出自溪儿之手,一面递给她一面问道:“海棠不是说你睡了么,如何和溪儿通起手札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