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阿姨皱眉道:“有甚么你尽管说,不要支支吾吾的。”
冯渊内心约莫猜到是为了甚么,脸上却未动声色。进了门,先请了安,又落了座,才装模做样问一句,“不知母亲这般焦急叫儿子过来,所为何事?”
却听冯渊鲜明回绝道:“母亲不必操心了。儿子在见那女人第一眼时,便已在心中赌咒,此生非她不娶。若母亲嫌她出身不配,便做个妾也罢了。但这一世,儿子只娶她一个,再不会有第二个了。”
“你现在果然是大了,竟涓滴不把我这当娘的放在心上了。”冯母嗔他一眼,在坐上念叨。
这些薛宝钗何尝不知,只现在环境尚且不明,也无可何如,只能拿些好话安慰薛阿姨道:“俗话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没摊上哥哥这事儿,恐怕我们现在都已在赶往神京的船上了。现在待选之期期近,反正我们在这金陵也呆不长了,只等哥哥伤好些,便进京去。此番哥哥虽说受了委曲,可要我说,哥哥昔日里横行霸道惯了,来日到了都城里恐怕也是个不平管的。现在受了这些折磨,恰好也叫他收收性子,今后也可少惹几件事端不是?”
薛阿姨这才悟了,道:“我的儿,亏你有这般美意义!”
“现下那慕耀、何连之、徐光三人都离了金陵,派去都城的人又没有动静,怎地不叫人焦心?”薛阿姨拍拍胸口,道,“若真如你所说,那慕耀是个皇亲国戚倒也罢了,若不是,岂不白叫你哥哥吃了大亏么?”
他说得这般狠绝,虽冯母不知冯渊何时与那薛家有过嫌隙,但只凭他的语气神态,也看出了不平常。
只见她渐渐从座上起家,上前将冯渊从地上扶了起来,道:“放心吧,娘懂了。之前我们冯家与那薛家就毫无干系,从今今后也不会有半分干系。”
冯渊这才放了心,起家向冯母深深作揖,道:“多谢母亲。”
冯母见他神情不似常日,模糊感觉不好,忙道:“到底是如何回事?娘也晓得你一贯是个懂事的,为何好端端的会去招惹那薛家公子呢?”
薛宝钗不由嘲笑道:“哼,这是在打我们的脸呢!妈妈前儿个送的帖子,没的本日才派人回话,想来定是用心的。他们如许,竟是摆了然,不想与薛家来往。”
“原也是我不想见你悲伤,才出了这没有体例的体例。”薛宝钗摇了点头,苦笑一声,道,“说到底这也不是甚么光彩的事,且若那慕耀是个真皇亲,到时候查将起来必会思疑到我们薛府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