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渊这才放了心,起家向冯母深深作揖,道:“多谢母亲。”
然今儿找他原与这个不相干,只因早上好端端收到一封帖子,倒是金陵薛家太太遣人送来的,邀她过两日去薛府听戏。冯家与薛家一贯素无来往,冯母因觉着不对,偏冯渊又不在府中,只好拿了一个下人拷问,才晓得冯渊为买一个女人当街打了薛家公子,心下大急,这才仓猝遣曹福家的找他过来好问清楚。
薛宝钗解释道:“妈妈莫急,做天然是要做的。只是,不能由我们薛府里的人来做。”
冯渊离了别院,先是去各个铺子里转了一圈,至晚餐间才回了冯府。才刚入府门,便见那曹福家的前来找他,道:“大少爷,你可返来了,夫人差人到处找你呢。”
冯渊也未说甚么,当下跟着她去了。
“想来京都慕耀的名号是那人本身报的,他那日打了哥哥也是人所共知。所幸他现在人不在金陵,无妨趁这机遇在城内将这动静漫步出去,就说他在金陵城内打着旭国公家公子的名号当街行凶、欺负百姓。所谓人言可畏,到时若查出来慕耀是个假皇亲,我们再动用官府治他们,若他是个真的,虽动他不得,到底也与他和旭国公府名声有损。”
这些薛宝钗何尝不知,只现在环境尚且不明,也无可何如,只能拿些好话安慰薛阿姨道:“俗话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没摊上哥哥这事儿,恐怕我们现在都已在赶往神京的船上了。现在待选之期期近,反正我们在这金陵也呆不长了,只等哥哥伤好些,便进京去。此番哥哥虽说受了委曲,可要我说,哥哥昔日里横行霸道惯了,来日到了都城里恐怕也是个不平管的。现在受了这些折磨,恰好也叫他收收性子,今后也可少惹几件事端不是?”
“这两日哥哥觉多,妈妈如何也跟着含混了?”薛宝钗笑道,“想这些年来,哥哥虽不成事,却也是交了些酒肉朋友的。这几日来看哥哥的人甚多,你只需将这主张奉告哥哥,一来遂了他报仇的心愿,二来也不损我们的名声。”
因冯渊自小便是个有神通的,又在外学了好些本领,自他父亲归天后,冯母早拿他当作本身主心骨,之前又从未见他说过这般狠话的,当下唬得连连点头,道:“儿啊,你莫要活力,这事儿娘亲不管就是了。”
冯母听他如此说,心下大喜,道:“那你但是想通了?”
却听冯渊鲜明回绝道:“母亲不必操心了。儿子在见那女人第一眼时,便已在心中赌咒,此生非她不娶。若母亲嫌她出身不配,便做个妾也罢了。但这一世,儿子只娶她一个,再不会有第二个了。”
冯渊自是应了。
冯渊苦笑:“母亲说的这是那里话。儿子就算长得再大,到了母亲跟前也只是无知冲弱。定是儿子那里有了错处,惹母亲不快了。但凭母亲指出来,儿子必然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