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还想再说些甚么的时候,贾珍等人到了。在族长贾珍的主持下,在族老和几位大人的见证下,荣国府大房、二房达成了分炊和谈,并且落实到了书面上,由贾赦、贾政别离签书画押。因公中的财物还未盘点,商定三今后再做详细的豆割。
贾珠尽力了半天,只获得这么一句话,不由得就惶恐失措。他惊诧的目光在史太君和贾政之间打转,不明白老太太如何俄然就如许了。莫非不是应当为了他和父母狠狠怒斥大伯和贾琏么?莫非不是应当一个“不孝”就将大房压得翻不了身的么?
贤妻?呸!鼎乱世产业中哪有放印子钱的贤妻?
“老太太方才还说我没端方,如何这会也不想守端方了?看来我才是这府里最端方的人,既然有端方,那就得遵循,不然还叫甚么端方?”贾赦一点没筹算给老娘留面子,讽刺起来一点不包涵面,连续串儿的‘端方’说得人头晕。
家里是少了她的吃,还是少了她的穿,值得让她用这类为富不仁的体例剥削银子?这如果传出去,外人可不会说她一个妇人如何,只会说荣国府,戳他贾政的脊梁骨。可恰好他底子甚么都不晓得,更是一文银子也没见,真是要冤枉死了!
贾琏也不说话,就是看着他笑,被恼羞成怒的赦大老爷撵出去了。虽已定了分炊,可事情却还没完,贾琏一面派人清查府上的财产账目,一面叮咛底下人盯紧王夫人和王府。他笃定,那女人不会乖乖就范,定会设法转移财务。而王家,就是她最好的藏匿地点。
史太君想吐血,这个老迈就是个得寸进尺的,竟然还敢肖想她的私房,作梦!她嫁进荣国府也有四五十年,做当家太太也有三十年,私房天然是攒了很多。不过那些私房,不到她死前是不会拿出来的,更没筹算留给贾赦一分一毫。现在倒好,被他拿来慷别人之慨了。
贾琏瞥见便宜爹那占了便宜的模样就感觉好笑,不由得就打趣他,“父亲,您在欢畅甚么?这些东西也不是白来的,本来就是我们家的,前面不过是让主子们贪了去,现在又寻返来罢了。您如许欢畅,倒仿佛是占了谁多大便宜一样……”
“好,既然老太太也同意了,老二你应当也没甚么定见吧,那这事就这么定了。”贾赦眯着眼,端着茶呷了一口,风雅道:“按我们家的端方,老二是嫡出,能分得公中两层的财产。如果没有贰言,等我盘点完账目以后,就让你先挑。如何样,我这做大哥的够意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