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见状就是一挑眉,看来这便宜爹手里还是有几个顶用的人,没弄出个教唆不动主子的场面。他也不说话,只笑嘻嘻地看着云雀被打得神采惨白,满头盗汗。到打的没剩两板子了,他才劝道:“父亲,念在这丫头是老太太的人,且饶了她这一回吧,想来她也知错了。”
“老太太正气着,闹着要清算东西回金陵老宅呢,哪会这么叮咛奴婢。只是奴婢担忧闹得不成清算,没敢真去清算东西,偷偷跑过来求您。大老爷,老太太最是驯良的,只要您在老太太面前略软一软,必定也就消气了……”这话说得非常语重心长。
大丫环云雀正扶着史太君安慰,此时微微点了下头,一扭头就出去了。老太太这边演得上劲儿,没个恭维的可不可。这本就是演给大老爷看的,可这会儿人家都要走得没影儿了,上面可如何结束?总不能让老太太真的跑回故乡金陵去吧。
他一声令下,立即上来两个小厮,不由分辩地堵了云雀的嘴,架起来拖到一边绑在凳上打板子。云雀愣怔之下也没挣扎,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板子已经打在身上了。她在老太太面前也有面子的,可没想到大老爷竟叫人打她,更没想到还真有人敢上来就打。
“大胆的主子!老太太的叮咛也敢阳奉阴违,是谁纵得你如此猖獗?!”贾赦不等她说完,一脚就踹畴昔,正踹在云雀心口上,“来人,把这个惯会欺瞒主子的主子拖下去打二十板子,另去跟老二家的说一声,革她半年的赋税。”
公然,史太君的声音已经模糊传来,“……你们听听他说的那些话,这里哪另有我的安身之地?罢了罢了,我也猜着他这是腻烦我这个土埋半截的老东西了。我也不在这儿碍他的眼,现就离了他去,大师洁净。云雀,去给我清算行李去,备车马,我要回金陵去……”
“是老太太让你来的?”贾赦看到这丫环,没甚么不测的神采,只反问了她一声。
“大老爷,大老爷……”气喘吁吁地云雀拦到贾赦父子面前,“噗通”一声跪下,哭求道:“大老爷,求您去看看老太太吧,她白叟家方才都厥畴昔了啊。您去给老太太认个错儿,让她消消气吧。老太太都那么大年事了,万一气出个好歹,您还不是得心疼?”
“大伯这话说得不对,您本身行动有差,莫非还能不让人说?即便是不让我们说,莫非大伯还能堵居处有人的嘴?我大庆以孝治天下,任他是谁如果不孝,自会受天下人的口诛笔伐,被世人鄙弃。大伯本日如许欺负老太太,莫非就不怕被御史参奏?”
贾珠和元春两个对视一眼,同时往贾赦面前一跪。“大伯,这事原没有我们这些做小辈的说话的份,但是……”元春跪行了两步,拉住贾赦的衣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