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大房的迎春满月的时候,贾琏就给了她一块玉。因是可贵的美玉,他还专门拿过来品鉴了一番,当然也将上面的笔迹看个清楚。可为甚么宝玉的这块玉,跟迎春那块玉上的笔迹一模一样?当时,正镇静的贾政就像被泼了盆冷水一样,愣了好久。
听她如许说,李纨微微松了口气,谁知她话锋一转,向着贾珠道:“珠儿,等会儿就请太医来,给你媳妇好都雅看。珠儿,我瞧着你媳妇恐怕得好好养两年,等闲不准你去闹她,闻声没?别的,怕你身边服侍的不得力,我身边的云儿是个详确的,给你了。”
路上赶了一个来月,都城的船埠已经遥遥在望了。贾琏长出一口气,总算能够摆脱那对伉俪了,糊口眼看就要变得夸姣起来。他是和贾珠佳耦一同返来的,却没乘同一条船。可即便是如许,那边闹出甚么动静来,也要传到他这里来。
回到荣国府,要先往荣庆堂去,长辈们都在这里等着。老太太心疼贾珠,命婆子们用软轿一起抬到了上房门辩才下来。而小产的李纨就没如许的报酬了,不但没肩舆坐,还要一起小跑地跟在贾珠身边。贾琏在前面跟着,不疾不徐地走着,身边是小声回话的赵嬷嬷。
之前打仗的未几,贾琏一向都以为贾珠不过是个有点谨慎眼儿的酸墨客,算不得好人。可现在看来,这小子挺不是玩意儿的。他卧病在床,有的是丫环婆子服侍,却恰好不消,拖着小月子都没做完的李纨不放,每日里穷折腾媳妇玩儿。
“珠儿说得不错。你们是新婚,少年伉俪,常日里痴缠一些也就罢了。可珠儿就要临考,你如何还能勾着他用心?路上本就辛苦,还勾着他混闹,既伤神又伤身,迟误了珠儿的出息不说,本身的身子也亏损。唉,不幸我那未见面的曾孙啊……”史太君就板起脸说教。
李纨小产的时候,有身只一个来月,那只能是路上怀上的。对于这一点,史太君并王夫人非常活力。本来是派李纨去照顾贾珠的糊口起居,让他能放心读书招考的。可这个不争气的东西,竟勾着贾珠在船上厮混,让他偶然读书,又身材衰弱考场昏倒。真真是可爱!
云儿是王夫人身边的大丫环,十八岁的年纪,模样比着赵姨娘金钗儿还斑斓些。王夫人现在把她放到贾珠房里,意义很明白,是给他做房里人的。恰好她还叮咛李纨静养两年,那意义也就很明白了。恐怕等两年以后,贾珠的庶子都会满地爬了。
这两个女人底子就不管其他,早在得信儿的时候就将错误都归咎到李纨身上。她们才不管甚么叫一个巴掌拍不响,才不管是不是贾珠管不住裤腰带,错的只能是李纨。身为老婆,本就应当不时规劝丈夫,不然要她干吗?!还是书香世家出来的女人呢,成甚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