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康全摆了摆手,扭头跟身边的寺人道:“你送甄女人归去。”以后又转头跟甄应嘉道:“先生放心,我叫他将甄女人送回屋里,看着她出来了再来禀告,先生如果不急,无妨等上一等。”
话音刚落,那边的人已经走到了他面前。
或者说如果康和听了这件事情,必然会给太子带来没顶之灾。
太子对庶子很好,乃至有的时候有点不分嫡庶的汲引他了。
甄应嘉脑海里俄然闪过了一个看似荒诞,但是却能让这统统都公道的解释。
甄应嘉现在就是想试一试康全晓得些甚么。
赵侧妃在太子妃身后俄然对康和热忱了起来。
从身材上,他身形未开,看着还是少年的肥胖模样,心智上也没康和那么成熟油滑。康和在这等局势下还能抽出心神来算计康全,但是……
“父亲!太子妃是吞金而亡的,是被太子逼得吞金而亡的!”
甄应嘉点头,“何况能给太子科罪的只要圣上,除了证据,还得有个能让圣上信赖太子会对太子妃动手的来由。”
不过看清来人是谁以后,甄应嘉松了口气,道:“你如何来了。”
康全看着芷音的背影,叹道:“起初便传闻先生对后代很好,本日一见果然不假。甄女人起初在东宫里也是个主事的人,我向来没见过她悲伤失措的模样。若不是她本日来找您,我竟然想不起来她才不过是十一二岁的年纪。”
眼看着离内院的拱门不过数步之遥,中间的巷子上俄然现了几处灯火,另有一个尖细的声音问道:“甚么人在次走动!”
跟康和比起来,康全才像是个普通的十八岁的孩子。
“我想起父亲已经从当铺那边获得了一份清单,便借口说要擦拭陪葬品,将盒子翻开了,内里的东西跟父亲的清单上一样很多。”芷音抖了一抖,道:“我见东西不错,便没出来找您,想着这条线索又断了。”
如果没有那两个婆子的话,他现在会如何想?
然后他耳边响起康和的喘气。
康全苍茫的眼神看着甄应嘉,“先生,你晓得这究竟是如何了吗?”
“本来是先生。”
不但仅是先生,前头阿谁“本来”也非常让人玩味,这两个字起码证了然康全对他早有耳闻,并且……印象深切。
灯刚点上,便被吓了一跳!
芷音一边回想着,像是想起当时的场景,不免又打了个寒噤。
康全对他的称呼跟别人都不一样,他来了这两年,被人叫过名字,叫过表字,另有大人,老爷等等尊称,但是“先生”这个称呼,还是第一次。
随之而来是滚滚而下的泪水,落在甄应嘉肩上,却将他的心都灼得热了起来。
甄应嘉莫名起了警戒之心,想起起初传播出来的芷音的归属题目,咳嗽一声,正色道:“太子妃非常照顾小女,她这等悲伤也算是应当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