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应嘉点头，这些事情他也晓得一二。

赵氏第一次找太子妃，将太子妃气得卧病在床的时候，想必就是翻了这件事情出来。以后太子妃苦熬了数月，想必中间几次数次，终究忍不住找太子求证，却在太子口入耳到了让人绝望的答案。

甄应嘉如有所思的嗯了一声，跟上了康和的节拍，“那么这个时候，子嗣就显得尤其首要了。”

“她说世子生下来的时候，左耳垂有一颗小黑痣。”

“没错。如果这个时候，太子妃生下一个肥胖的，眼看就要活不成的孩子，但是妾室的孩子倒是健安康康的――”康和住了嘴，定睛看着甄应嘉，“你会如何办。”

康和点头，“皇祖母也不晓得。那她晓得甚么呢？如果天子死了，她们就要成孤儿寡母了，一边另有皇祖父的几个兄弟，对皇位虎视眈眈。”

甄应嘉内心跳个不断，问道：“她很早就晓得了！”

康和蓦地间一阵狠恶的颤抖，甄应嘉将人紧紧抱住，过了好一会康和才停歇下来，语气又回到了波澜不惊，“康全左耳垂有，我没有……”

只是好久没说话。

“她抬高了声音隔着门就道：莫非你不想晓得太子妃是如何死的？”

两人都沉默了。

就算已经是夏天了，甄应嘉还是能感遭到康和呼在他手心的气炽热非常。

语气里无法中又有自嘲，说到后半句乃至带了几分笑意，甄应嘉内心狠狠的一抽，下认识抓住康和的手。

甄应嘉长舒了一口气，“如此，便不能――”

康和虽明白了，但是甄应嘉还是一头雾水。

然后那道光又返来了。

“不是太子妃，不是赵氏，那就只剩下太子了。”

“当时我便感觉她语气不对，但是又被母妃的死因篡夺了全数心神，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门已经开了，她走了出去。”

“十七年之前，究竟有没有谁有胆量、有才气换了孩子，并且死死的瞒了这么很多年。”

“太子是知情的。”

“赵氏找上了我。”提起赵氏二字，康和语气里还是是满满的仇恨。

“也不成能。”康和摇了点头，“太子当年不过一十四岁，当太子也不过才一年不足，据我母妃说，当年太子瞥见她的肚子偶然候还会惊骇，并且她们两个出产，都是皇祖母――”

甄应嘉想了想，道：“方才芷音来过了，太子妃屋里少了两个金锞子。”

“那赵氏呢？”甄应嘉问道。

甄应嘉尽力压抑住这等一向痒到内心的感受，等了半晌才道，“我放开手，我们好好再重新说一遍。”

说到这里，康和的语速变得缓慢了。

康和非常固执，还没等甄应嘉想出来如何安抚他的时候，康和已经止住了眼泪，松开了双手，又在甄应嘉身边坐直了。

大面上畴昔了，但是细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