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过是小我罢了，能有多大用处？”瑞启反问，很有几分吊儿郎当的架式。

瑞定虽还是一张冷脸，但是听了这话不由得也皱了眉头，道：“必须得将他拉过来。”

瑞启没说话，沉着脸不晓得在想甚么，半响道：“本王另有要事。”站起家后又道：“备上酒菜，早晨来看你。”

一向等马车到了宫门口，甄应嘉还没想好要如何说。

书房里正坐着一人，恰是五王爷瑞定，瑞启见了他脸上的神采活泼了很多，道：“他回绝了。”

抱琴领命前去，不一会就将四王爷瑞启带来了。

天子不觉得意，道：“快到重阳佳节，恰是该约上三五至好老友，登高了望，遍插茱萸……”天子叹了口气，“暮年朕还年青的时候，也是很能登山的，只是现在这老胳膊老腿，在宫里逛逛的都累了。”

当然，如果是太子死在太子之位上，康和作为皇长孙，名义上的担当权还是排在他这些叔叔前头的，但是现在太子是被废的，连带康和……前些日子传闻他连世子之位都没有了，现在提及来他，都是用皇长孙代称的。

甄应嘉固然没筹算走低调线路，但是亲手翻开多嫡的序幕，然后立于风口浪尖之上，被世人当作靶子，也不是他所但愿的。

当然，这内里另有银子的功绩，甄家向来就没缺过银子，赏钱也是给的足足的。

出了院子，瑞启往书房去了。

天子当即起家，用“你是不是傻”这类眼神看着他，语气里尽是不附和，“离来岁会试不过半年不足，这个时候你归去金陵做甚么！就算走大运河，一来一回也要两个月，万一今冬太冷，运河上结了冰你如何办？”

“如果贾家靠不住，我看你还是亲身去得好。”瞥见瑞启皱眉，瑞定道：“有这么一小我在父皇面前说话，你还怕大事不成？稍稍恭敬一些是普通。”

重压之下人的思路转得特别快，比及甄应嘉跟天子行万礼，贰内心当即有了主张。

于此同时，贾府名为给大女人送东西，实则去给四王爷报信的人也已经进了王府。他先将给元春的金饰衣服银两等交割结束，又与元春说了贾家的筹算，然后便被下人带去喝茶用饭。

听了天子这番话，甄应嘉莫名的有些惭愧，他点头道：“倒不是母亲……我家里两个女儿无人教养，老母亲一小我在故乡住着，我心中实在难安，恰好您又赐了宅子下来，我便想着不如趁着这个机遇将她接来，恰好保养天年。”

比及甄应嘉出了御书房，天子叫道：“夏秉忠，去查！他为甚么用心选了这个时候进宫！这两日他都见谁了，说了甚么，给朕好好查！”

夏秉忠领命前去，天子叹了口气，“还没安生两天……”

“去请王爷过来。”元春扫了一眼抱琴，道：“就说我娘家送了新得的秋白露来，听闻王爷最爱这茶，我特地备了茶水滴心，请王爷来尝一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