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长孙说陛下收了江南来的帖子,说您牵涉到了偷运私盐里头……”
固然天子这句话里头一个名字都没有,不过在场的人无一不是人精,谁都明白天子说甚么。
只是天子叫这些人来干甚么呢?
有了这些收成,甄应嘉也在深思,特别是他的金手指。
“咳,”高喜一笑,随即皱了皱眉头,小声抱怨道:“金陵来了人,也不晓得说了甚么,陛下饭都没用饭,也没睡中觉。”
正想着,天子开口了,脸上非常阴沉,“恰好你来了,你再说一遍。”
然后便是康和,在天子身后站着。
那人又反复了一遍,甄应嘉这才明白是如何回事。户部和工部两位尚书怕是为了重修堤防而来,至于内库总管……这是要重修行宫的。
“……前些日子夏汛,又下了几场大雨……”
两位尚书分开,天子看了甄应嘉一眼,“朕筹算派你去江南一趟。”
此次轮到甄应嘉皱眉头了,金陵来人……按说跟他不会有甚么干系的,但是前次天子在殿试放榜之前宣召他,出来的时候康和但是专门托人跟他说了一句话。
晓得了这一点背面就好办了。
甄应嘉这才放下心来,盐税是国之底子,私盐这事儿必定不能放在明面上说,以是必定不是这个。
未几时到了御书房门口,高喜出来通报,门开的一刹时,甄应嘉见里头影影绰绰的满是人,更加的必定不是这档子事了。
甄应嘉能想明白这是天子的磨练,这些皇子也都不笨,天然也一清二楚,眼神里的炽热如何都挡不住,本来被天子怒斥过的四皇子乃至都节制不住本身脸上的狂喜了。
天子说完,甄应嘉瞥见这一排皇子脸上按捺不住的镇静。
再加上有些临时起意的动机……甄应嘉感觉这个服从虽有效处,不过稍显鸡肋,特别是他对这些皇子们已经有了熟谙,晓得他们的脾气和做事手腕,心中又有了堤防。
至于这罪恶,天然也是逃不掉的。
三个月的时候一晃而过,甄应嘉也完整在翰林院扎下跟来。
要说两人这些日子见面固然未几很多,但是都在宫里,前前后后围的都是人,别说互诉衷肠,就是言语里头都是端庄到不能再端庄了。除了气候午餐这等话题,仿佛再没说别的了。
就像现在,甄应嘉对上康和的视野,在他眼里只瞥见了一团火。甄应嘉仓猝将眼神别开,内心不免生了点别样的感受。
甄应嘉又松了口气,想到天子当时候没有究查,甄应嘉当然也不会主动去说。
不管是奏折还是帖子,上头都是有封面的,从表面看都是一样的,康和既然能说出来是江南来的帖子,那必定就是瞥见什物了。
编修的事情要提及来有点想天子的初级秘书,压力大,但是一飞冲天的机遇也多,毕竟是天子近臣,不过是天子一句话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