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赌,只是抓了一把瓜子站在中间,忽的从怀中取出一叠银票递给身边的那漂亮男人道:“大哥,你也玩玩,莫要让二哥一小我抢了风头。”
再加上这与花舫齐名的万花楼,另有这长乐坊,轰隆堂在款项方面已经远远超出了江湖中的很多大门派。
张轩脸上装着不在乎,心中倒是格登一下,转头正欲和白璃说甚么,却见白璃已经是寻了一个僻静的位置,将一名手拿托盘的侍女挡在墙边,也就是俗称的“壁咚”。
言珪听得此言,正都雅到白璃顺手又是摸了两张银票出来,塞进那女子胸前的一对玉兔之间,当下心中也大抵了然这姓秋的本日为何如此风雅,看来这位姓张的小弟才是这三人当中最大的冤大头。
言珪斜着眼角一瞧,只见那厚厚的一叠银票,最上面的一张,已是“纹银十万两”,立即笑道:“秋兄也不为鄙人引见一下这两位兄弟。”
这也不怪白璃,在阿谁天下,打赌是多么一件令人畏如蛇蝎的事情,记得有一次就只是买了一张两块钱的彩票,归去就被母亲打了一个半死,白璃至今影象犹新,即便是到了这个天下,白璃也是一次都未曾打赌过。
悄悄的拍门声再次响起,莫老五直接躬身排闼而进,言珪只是微微皱眉,没有多说甚么,将门帘掀起一线,探头瞧出去,一眼便是寻到了那冰脸短髯的秋寒枫,以及现在跟在他身侧的白璃和张轩,三人说谈笑笑,好不随便,看起来似是如那姓秋的所言,是他的两位表兄。
这姓秋的还懂一点赌术,然这姓张的,怕是连赌坊的门都是第一次进吧。
在场也只要言珪,以及秋寒枫、张轩二人清楚,这么多的银两底子不是他们这两个戋戋六扇门的能够拿出来的。
言珪装着非常密切的模样,目光倒是在其他二人的身上逗留着,这姓秋的只称是来自蜀中的贩子,虽身份临时还未查明,却也已经是来过两三次,能够信赖,然这二人,被这姓秋的俄然带来,此中必有蹊跷。
张轩这个名字,经泰山派继位大典以后,固然与白展堂挂上了干系,但却也招惹上了江湖中的各大权势,大家皆知,张轩正在调查绯雨楼的人,躲还来不及,底子不会有人凑上去。
半晌以后,骰盅翻开,“一二三,六点小。”
这秋寒枫的一掷令媛,言珪早已经是领教过了,但本日,这秋寒枫仿佛放的更加开了,桌上正赌着骰子,他押了几把,已经输掉了近十万两。
秋寒枫撇了撇嘴,张大人说话就是含蓄,哪儿是没有多大兴趣,底子就是抵当好不好,之前在万花楼谈起这事儿时,这白公子一脸的不悦,明显是那种豪掷千万两眉头都不皱的人物,恰好对这打赌,倒是畏如蛇蝎。
言珪霍然掀起门帘,大步走了出去,浅笑抱拳道:“秋兄台端光临,小弟待客不周,千万恕罪。”大笑着拉起秋寒枫的手,似是很密切的模样,让平时冰脸的秋寒枫忍不住挤出难堪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