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风流_第八章 曲径自有通幽处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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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向抬手看了看时候,已经九点多了,起家清算了堂屋,把紫檀木条案搬进了本身的房间。这么贵重的物件儿,薛向如何舍得拿它当饭桌呢,和皋比钱包一个结局,保藏了。

此时的紫檀固然贵重,远没有达到后代寸檀寸金的境地,薛向晓得将来的紫檀代价有多么可骇,与现在比拟,增值万倍不足。薛向没想过要出售这条紫檀条案,一来他极爱紫檀,宿世未曾具有,此生又如何舍得罢休;二来紫檀木的呈现为他翻开了一条来钱的门道――倒卖古玩。

这时候固然不答应搞公营经济,可并不由止你当掉本身家里的东西,只要带了户口本便能够到拜托所办理买卖。薛向的打算是“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到各条小胡同和城郊的村庄里去掏老宅子,低价购回后散到都城各个拜托所出售。固然有投机倒把的怀疑,但只要略藐谨慎一点,出乱子的能够性还是很低的

那次是抄到一个大学传授家里,老传授七十多岁,无儿无女,只要一屋子的书。直到现在薛向还印象深切,走进他家就仿佛走进了一座纸山书海,家里成设极其简朴,没有厨房,没有寝室,只要一个小小的卫生间,宽广的屋子被七八个大书架堆满,书架上满满铛铛满是书。一张小床就摆在书架中间,他仿佛就睡在书的陆地里。抄他家的时候,薛荡寇阿谁小队全部出动,十几小我拉了七八辆小推车浩浩大荡杀奔而来。老传授冒死拦着不让抄书,可他那里敌得过十几个“反动小将”,不一会儿就被整治的爬不起来了。最后在他床底抄出一个玄色的大木箱子,箱子上挂着把大铁锁,当时十多小我就乐了,里头一准儿有货,呵叱着让老头将钥匙交出,老传授抵死不从。薛荡寇也不跟他废话,一斧子将铁锁劈飞,铁锁刚被劈飞,老传授就晕了畴昔。十几小我仓猝拥上前去,想看看老头藏了多少金银财宝,翻开箱子,大伙儿都傻了眼,箱子里躺着两个瓷瓶,一副画儿,几本书,除此以外,一无统统。大伙儿感觉被老头耍了,有些丢份儿,嚷嚷着要将这些资产阶层的残渣余孽同那些腐朽掉队的书籍儿一块儿安葬,小将们拉了车就去了东郊的乱葬岗。乱葬岗各处是坑,四周空旷,既便利埋葬尸身,又便利烧毁“赃物”(不消担忧起火警),恰是安葬“腐朽”的好去处。

薛向压下心中的焦炙,万丈高楼高山起,他决定先顾眼下最要紧的事----用饭,归根结底还是钞票的题目。固然他“打劫”一众飞车党,缉获了百多元,可一通利落下来已经花了一多数,算上本身本来的三十几块,堪堪另有百来块,接下来还要给三个弟妹添置一应吃喝穿用,底子顶不了几天。固然每月革委会会给他们几兄妹糊口费,四人加起来有六十来块,靠这些钱用饭是没题目,但是要保持贰心目中的糊口就大有题目了,薛向可不想让百口个人插手丐帮。他压根就没筹算抠抠索索地过日子,他好歹较古人也多了几十年见地,如果连弟弟mm都赡养不了,那还不如找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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