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川疑道：“你又没去，你如何晓得？”

“得了，早说了三哥岂会思虑不周，哪要我们操心。这肮脏事儿是你俩出的主张，你俩就跑腿去吧。”

石川道：“丫纯属脸皮厚，没找着三哥要的邮票还往家送，三哥能不说感激你，进而聘请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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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瘦子和马良都是副处级干部，论级别一样高，两人更无统属干系，论实权两人也在伯仲之间，而张瘦子远到是客，以是他先开了口。张瘦子笑道：“三哥，您这是怪我来晚了。这您可真怪不着我，是路上碰到马厂长了，他忘了带礼品，以是拉着我和他一道去了趟商店。”张瘦子和马良是在虎坊桥口赶上的，两人本不熟谙，张瘦子只晓得木器厂在这一带，可不晓得门朝哪儿开，因而就找人问了，这一问就问到了马良。

时近五点，五百来平的饭厅，横四纵十地摆着一溜外敷黄漆的广大八仙桌，每桌配四条长凳，每条凳子既宽且长，可轻松坐下三个壮汉。此时饭厅各路顽主已到了很多，三三两两地坐在桌边，抽着烟，磕着瓜子。薛向想的甚是殷勤，为免世人坐等，每张桌上放了三包翡翠，和一大盘瓜子以待来客。

…………..

石川也不反击了，想了想蔡国庆的题目，道：“菜没上来，不好说，光四十张桌子上的烟就近一百二十块了，还不算内里进门时每人收的一只敬烟，照这四十桌算，起码也有四五百人，也就是敬出去起码二三十包，光烟一项就得一百五十块摆布。另有，你看靠中间窗子的阿谁大酒缸没有，一米五高，八人合抱，这是玉华酒厂特制剑南春，上面打着二十年陈的标签，这一缸酒是定制装八百八十八斤，这类酒缸是专门用来深埋地下存酒作陈用的，这缸酒少说得六百块。”

“石川，你丫就不能小点声，非嚷嚷着让人家都晓得，让老子丢份儿？我是没找着，幸亏我把我家老爷子的邮集都拆了，愣是没有，你说点儿背不背？没体例，在老头子邮集里寻了个面值最大的给三哥送去了，三哥说感激我操心，邀我明天来赴宴。三哥发话了，我敢不来吗？”蔡国庆梳着个汉奸头，起先说话声儿压得极低，怕人闻声，厥后声儿越来越大，恐怕人家听不见。

“三哥，我，是我，您还记得吧，我是西城的魏大勇啊，上归去您家给您送邮票来着，我可不像他们瞎乱送，我送的但是张‘大一片红’，那是从我爸信封上剪下来的…..”

薛向此时正在饭厅外迎客，陈佛内行里拿着烟，随时筹办给来人敬烟。

“三哥，有些日子不见了，今儿您摆席，我老张就厚着脸来了，哈哈…..”

“我是让他一块儿过来，那小子说本身没送邮票，不美意义来。我说你这是小肚鸡肠，三哥岂是那种人，可他就是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