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不是个利落人,观棋不语真君子嘛。你在中间看着就看着,哪有瞎支招儿的。你又不是我老头子的参谋,这下棋如兵戈,一招不慎,满盘皆输啊。幸亏我老头子贤明果断,棋高一招,不然你可就创了大祸了。”老头子缓缓摇着扇子,一副过后诸葛亮,吃干抹净不赖帐的神采,看得薛向刹时血压降低。
老王刚正的脸上写满了纠结,对安卫宏打个眼色,意义是,看你带的甚么朋友,还不劝劝他收罢手。安卫宏回了个眼神,意义是要劝你去劝,万一老头子发明,非揍死我不成。
“你小子也不是甚么好东西,敢跟老子玩皮里阳秋的那套,这小子就是被你带沟里去的,来,给老子坐下,我老头子要给本身的棋力讨个说法。”老头子没给薛向好神采,大手一挥,号令薛向坐下对弈。
“成,刚才那局就算您老让我的,是您老发扬气势,小子足感美意。这局,您老就别让了,咱真刀真枪的干一场。”薛向笑眯眯的恭维道,实在内心早已腹诽开了:这帮老头子输棋后一个德行,还甚么只使了三分力,那把破葵扇刚才快被您摇成电电扇了。
薛向是真拿他白叟家没辙,只听过拳怕少壮,那里来的棋怕少壮,倒是听过人老成精。
安卫宏一下跳到薛向身后,薛向从速伸手扶住安老将军:“老爷子,消消气,不知者不罪嘛。”
“老将军,您看,还下不下?”薛向悄悄敲了敲棋盘,提示道。
薛向一时无语,不平再下就是,非得端着不成么?也别怪小子不尊老敬老了。薛向满脸假笑:“老将军,此次您可千万别再让小子了,连让两局,我可受不起您的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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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重整疆场,薛向持黑,安老将军持红。薛向让安老将军先行,老将军也不废话,抬手一招当头炮。这手棋一出,薛向就晓得他走的是武棋的路数,行棋刚猛,讲究个侵犯如火,守势如潮。薛向沉着应了一手屏风马,开端几招无甚新意,各安闲自家大本营里设防或预备打击。布局已定,守势开端,老将军主攻,薛向主防。老将军双车齐出,两翼齐飞,薛向士相皆动,空出一边底线,独留一车保卫老帅。
安老将军的老将早已死得透了,有力回天。他实在是不明白,明显本身的局面一片大好,对方的主力大将都被本身的士、相兑掉了嘛,如何还弄成了这么个结局,实在是不甘心,不甘啊!老头子端起茶杯,咕噜咕噜干下一大口,喉结高低爬动,显是喝得畅快,不晓得是不是老头子借喝茶粉饰本身的难堪。老将军放下茶杯,正色道:“如何说呢,刚才的局势你也清楚,非战之罪嘛,看来轻敌甚么时候都是要不得的,小家伙棋力不错,比老头子只稍逊半筹,看来老头子使出八分功力,是拿不下你了。得,再来一局,让你看看我老头子的真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