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向翘着二郎腿抽烟,看着面前一群如癫似狂、自发得破了大案的家伙有些好笑。这会儿,也没人顾得上理他,都在翻他的黑皮箱,连装了麝香的菜篮也被撂在一边没人理睬。
薛向扭头一看是他,笑道:“没事儿,这位同道让我陪他去派出所逛逛。对了,耗子,你待会儿带这位老妈妈去趟打扮店,买完衣服,送她回家,嗯,必然要送到家。”薛向指了指车门边一脸担忧的老迈妈。
“行啊,带领的公子就是有程度啊”
“其次,大师看,他竟然捏造说是安办的特参,这就更不靠谱了,安老将军需求他一个十七岁的娃娃参谋甚么,参谋如何在胡同口打斗吗?”
“所长,您看这是甚么?”一名民警递给李得利一张手掌大小的蓝色硬壳的证件,硬壳证件的正中绘制着一枚鲜红的党徽,党徽下方书着三个玄色楷体的“军官证”,再无余字。
李得利劈手夺过证件,念叨:“中心…军委….安…炎阳办公室…..特别参谋…..薛向,年纪,十七……”一番话李得利说得磕磕巴巴,额头上的汗水滚滚而下,神采惨白得不见涓滴赤色。
王喜道:“起首,十七岁的少校,这能够吗?现在是甚么年代,又没有仗打,他那里来的机遇建功授衔。”
李得利闻言大喜,拍了拍钱大彪的肩膀乐道:“哈哈,好小子,没想到你还是个福星啊,如果我调到分局了,也给你小子谋个差事。对了,你归去让姨父帮我跑跑门路,我这光有成绩可不可,也得上面瞥见不是。”钱大彪的爸爸恰是王喜父亲部属科室的主任,守着财经司,官职不大,权力不小,都城各路基层干部,任谁见了也得卖几分面子。
“好家伙,没想到你不但是个掳掠犯,还是个贼头子。偷了三四千巨款不说,连将官礼服都他妈的敢偷,表哥,这回你可立大功了,必定得调一级啊。”钱大彪冲动地张牙舞爪,李得利几人也大是奋发,没想到帮老表找场子,竟然逮住条大鱼。
几人鞠躬刚要叫人,被李得利出声打断:“如何?当着咱群众卫士的面,还搞江湖上拜大哥那一套?我奉告你们这群阿飞,现在是群众当家作主了,你们给老子诚恳点,滚!!!”李得利早不耐烦了,不是看刚才薛向的两脚挺短长,如果来硬的恐怕要伤着人,早命令硬拿了。这会儿,不知从哪儿钻出几个臭虫,年纪不大,口气不小,竟敢扬言要铲了派出所,还当着本身的面拜甚么大哥。早晓得面前穿皮鞋的高个子不是甚么好东西,没想到还是个小地痞头子。不过,有案底就好办,非给你查个底儿掉,让丫脱层皮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