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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国栋唤过在里间吃罢饭、闲坐的秘书，叫去结账。胡拂晓闻言，老脸一虎，叫过收银的事情职员，大发虎威，说是帐从他人为上扣，绝对不能收别人的钱。那收银员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被胡拂晓唬得俊脸通红，却又不敢说帐已结了，呆立原地，拿脚直搓空中。

天上明月浩大，窗外夜风清爽，车内车外，除了这轰鸣的马达，再无其他声响。薛向闭目遐思，左手放在膝上，边敲打，边回想这一天的见闻。他把今晚用饭的世人的言行细细想了一遍，越品越有滋味，越掰扯越见玄机。一起行来，两三个小时，竟叫这天生七窍小巧的心的小子，将世人的言行一一剥解，悟出机锋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