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死网破，我倒要替我们局座问问，你是想如何个鱼死网破法儿，不就是五金厂那点儿事儿嘛，我们局座公子但是甚么都不晓得，我劝你还是收了往他身上泼脏水的心机！”

“你，你……”老刑面红耳赤，“你”不出个以是然来。

薛向奖惩完孔上海，再不肯在此地多待，便号召一声，当头就朝门内行去，廖国友三人更是不肯在这冒着寒气儿的处所多待，移步便要跟了出来。

“哈哈哈……他尤俊甚么都不晓得？甚么都不晓得？真他娘的敢说，当初那阀门但是那孙子亲身拿老虎钳子拧松的，这会儿跟老子说他甚么都不晓得，天底下另有比这更好笑的笑话么？”

“孔大少放心，老刑我记性好着呢，我们的谈天记录，我都记取呢，待会儿默写下来，不就是笔录了嘛。”老刑用心逗弄孔上海。没有疑犯的具名，那里算得上供词。

话至此处，又是咔嚓一声脆响，灌音机被关上了！

又有好动静传来，世民气头俱是大喜，如此五份灌音带聚齐，便是玉皇大帝下凡，也别想把案子颠覆了。

目睹着薛向一向脚就要踏出门外，屋里的孔上海竟又叫唤开了：“别走，别走，我要戴罪建功，不干我的事儿，我也是受害者，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孔上海恨恨等着薛向，不答反问：“我晓得当局有政策，能够戴罪建功，也有坦白从宽一说，我只想问一句，如果我揭暴露了一多量赃官，你们能不能免我极刑！”

可就这么等闲饶过孔上海，薛向心头亦是不甘，便恐吓道：“孔上海，你知不晓得你会有甚么了局？嘿嘿，你能够已经猜到了，对，就是打靶，挨枪子儿，用你们这帮杂碎的说法，叫吃花生米。那花生米甚么滋味儿，你晓得么？噢，看我问的，你这年纪那里晓得，不过没干系，我能够奉告你，就是砰的一声枪响，枪弹钻入你的脑袋，削翻半边天灵盖，冒出一团血花，滚烫滚烫的脑浆便如刚出锅的豆腐脑一样，合着热血，流出一地，不过，你放心，这会儿你还没死，你脑筋里还成心识，你会瞥见自个儿的脑浆是甚么模样……”

老刑暴喝一声，指着孔上海骂道：“我劝你乖乖跟局座合作，不然伤了，残了，没命了，可别怪老子没提示你！”

孔上海笑声未罢，便听薛向笑道：“孔大少还真是健忘啊，你方才不是嚷嚷着要我们拿灌音机来录么，还叫着要拿到屋内来录，不过不美意义，我们满足了你前面的要求，前面那条，就敬谢不敏了。”

哗！

老刑话音未落，薛向、廖国友笑着踱进门来。

见咋呼不住薛向，孔上海终究漏了原型，精瘦的身子微微颤抖，一张青白脸顷刻化作惨白，“你们，你们，你们这是耍诈，我甚么都没说，甚么都没说，对。对，你们空口无凭，空口无凭，没有笔录，没有笔录。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