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孔上海仿佛抓住了拯救稻草,跳脚笑道:“哈哈……爷们儿不具名,就是砍了爷们儿的手去,爷们儿也不签,不具名的供词你们固然拿去用,哈哈哈……”
一念至此,他真是汗水涔涔,昔年,晋惠帝不知民生多艰,来了句“何不食肉糜”,目前这帮纨绔后辈,竟比之晋惠帝有过之而无不及,为了本身那丁点私欲,便无能出这类灭尽人道的事儿来,该死!
薛向看在眼里,心头暗叹,官大一级,压死人啊。不是本身背倚大山,只怕也会如老廖这般吧。
世人正无话之际,砰的声响,铁门又被撞开了,洪剑波满面红光闯了出去,“拿下了,全拿下了,嘿嘿,这个别例还真他娘的好使,姓孔的中招没?没中招也没干系,有那四个家伙的供词,他和姓尤的都别想飞出去。”
话至此处,又是咔嚓一声脆响,灌音机被关上了!
薛向禁止老刑,非是动了怜悯之心,这类人渣,在他看来,死上十次,也不敷惜,只不过眼下,罪证未呈公堂,如果这小子受伤,少不得又会有屈打成招的风言袭来。
“开口!”
动机方生即灭,毕竟假定终归是假定。薛向冷道:“贾副专员也大不过法律吧,只怕以贾专员的公道严明,晓得你孔上海如此为非作歹。说不得就先大义灭亲了。”
“你,你,你……”孔上海面色骤白,高举的手指不住颤抖,牙缝里憋了半天,终究蹦出一个完整的词儿来:“你们耍诈!”
细说来,薛向这番描述实在瘆人,别说孔上海这类未经阵仗的毛头小子,便是廖国友、老刑、洪剑波这等或多或少和灭亡打过交道的家伙,也听得浑身汗毛直竖。
老刑暴喝一声,指着孔上海骂道:“我劝你乖乖跟局座合作,不然伤了,残了,没命了,可别怪老子没提示你!”
“孔上海,你刚才的猖大言行,已经被我们灌音了,敢对我们尤局长不敬,有你好果子吃!我劝你还是乖乖的招了,我们尤局长或许会念着你老子,和你姨父贾专员的面子,对你广大措置!”
孔上海一言既出,薛向迈出的脚立时便收了返来,急步转回孔上海跟前:“你小子甭想胡言乱语来蒙骗我们!”
哗!
“快说,不准对眼神!”孔上海恐怕薛向几人又在交换,相同,要瞒骗于他。。。)
目睹着薛向一向脚就要踏出门外,屋里的孔上海竟又叫唤开了:“别走,别走,我要戴罪建功,不干我的事儿,我也是受害者,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孔上海笑道:“行了,别他娘的演戏了,叫姓尤的出来吧,这点小把戏想骗过老子?他姓尤的如果然敢脱手,早就动了,还不是顾忌着老子背后有人,他姓尤的拿捏不住,这类小把戏哄三岁孩子,还差未几,哄大爷我,还愣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