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视野:“脱手,把剩下的这些地痞带走!”
“如何?”吴问紧盯着她的眼,眼里透着一抹刻毒。
是她扳连了小香……
天锦心知再也没法逃出,只能缩在角落里,抱着腿,将头埋进膝盖……
“……你们把她如何样了?”天锦神采一片惨白。
藤条落在天锦身上,钻心的疼痛。
“……”
归香苑恶奴也不惊骇,恶声恶气骂道:“冯家二爷要的人,你们也敢抢!”
她望着玉笛内心微微一动,“小香呢?”
“把她带出来!”
他的一番话,让天锦的心更加沉下去。
小香助她逃窜,不会被扳连了吧。
她的声音阴寒非常,天锦浑身湿透,缩在地上瑟瑟颤栗。
见他主张已定,副将不再踌躇,举起两指往前面一划,隐在暗中的兵士当即亮兵器,冲了出来。
他忍不住放声大喊:“丫头,你等着,我必然去会救你!”
门在这时被翻开。
“是你……表示红女人将我引入迎宾阁的?”
秦妈妈嗤笑,“我如何舍得等闲将你送进迎宾阁,红玉阿谁小-贱-蹄子自作主张,惹出这么大费事,死不敷惜!”
只是现在秦妈妈脸上一点笑意也没有,她目光冷冷地盯着天锦,“我自问待你不薄吧,你跑甚么?”
“哪个冯家二爷?”天龙帮的人微微愣怔。
通身精透的玉笛一看就不是凡物,天锦一向随身带着。只是今晚仓猝换衣逃离时,不谨慎落下了。
天锦被带回北里院,刚跨进后院,就被推倒在地。
他受了那样重的伤,这北里院中又有这么多人守着,就算他来了,又能如何样……
吴问眸光里暴露一抹非常的光芒,他拿着玉笛把玩,漫不经心道:“都这个时候了,你竟另故意想着旁人。可见,你逃窜之事,公然跟她有关。”
但很快的,他就将视野收了归去,对着守在门口恶奴道:“你们先下去。”
不消他说,谢琰早就看出来。他紧抿着嘴唇,目光定定地望着那道被恶奴押走的纤细身影。
副将:“可九峰寨那帮人还没呈现啊。”
吴问听了,感觉非常好笑,“在这好处为重的烟柳之地,一个奴婢算得了甚么,再养就是。倒是你……传闻今晚有个男人与你一同逃窜,他是谁,与你有甚么干系?”
“这广陵城另有哪个冯家二爷能够这么阵容浩大,半夜追个逃妾!”
“这玉笛是你的?”
天锦差点失声叫出来,却又生生咽下去,她咬着唇。清蒙蒙的月光下,刘裕那张清俊的脸模糊扭曲了,她一边捂着身材遁藏抽打,一边佯装不疼。
“说话,那男人是谁?”吴问拿着玉笛抬起她的脸,眼里透着一抹警告。
事已至此,天锦又如何能够供出刘裕。本就与他不相干,她已经害了小香,万一再连累到刘裕,叫她如何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