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心中发凉，这公然是木克惯用的伎俩，安静的道：“再大的事也明日再禀。”

“是，主子这就去办。”元江这才退了出去。

激缠过后，凌霄依偎在秦彦景的怀中做了一个奇特的梦。

暖阁外响起了拍门声，凌霄轻手重脚的下床，走到门边，轻声道：“陛下睡得正沉，有事明日再禀。”

祭天典礼由钦天监和丞相顾青书主持，凌霄同秦彦景站在高台上，俯视百姓。

凌霄悄悄摆脱他，“陛下比来过分劳累，也该恰当歇息，不如我为陛下弹奏一曲。”

秦彦景恍然笑道：“如愿？朕是皇上，朕是天子，可朕还想仍然是你心中的严景，但始终都回不去了。”

羽宏已紧紧掐住了她的脖子，让她再也说不出话来。

凌霄再也睡不着了，桌上的酒菜已凉透。

一时惊醒过来，只觉嘴里咸咸的，满脸是泪。

凌霄看着他，俄然感觉面前这个强势的帝王，同时也是不幸的，低声道：“你醉了，你早事事都如愿了。”

凌霄见他听到大捷的动静表情大好，便没有多嘴，毕竟她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懂兵戈这些，不想扫了他的兴趣。

凌霄陪他喝了几杯，只觉身上暖哄哄的，带着淡淡的醉意聆听。

元江不敢硬闯暖阁，只好道：“陛下是该好好安息，若陛下醒来，请娘娘马上禀明。”

秦彦景手中的杯子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马上回宫。”

凌霄温馨专注的听他唱着，见他行动不稳撞到了桌子，她顾不得杯中洒出的酒，扶住秦彦景，“陛下，你醉了。我这就叫人来服侍你安息......”

冬至那天，秦彦景带着凌霄，以及文武百官到郊野天坛祭天。

“吐浑人佯败，诱我雄师追击到平州，趁机再奇袭幽州。”

“阿宏，我如许活着不过是为了......”

秦彦景温热的唇似偶然掠过了她的唇，凝睇着她，柔声道：“别让人打搅我们，还记得在河边的板屋你最喜好看我舞剑，当时你的眼神和彻夜一样的专注。”

秦彦景等她这声严景，等了好久，久得好像一世，他轻掐了下她酥红的脸颊，将她拥得更紧。

门外的元江焦心的道：“娘娘，大事不好了，幽州失守。”

凌霄微醉的有些分不清，他是皇上还是严景，伸手一点点触及他的脸颊、他的额头、他的冠发，悄悄的道：“严景，你也很傻。”

再看身边的秦彦景还睡的很沉，便挣开他的度量，披衣坐了起来，本来是一场梦。

她梦见本身又回到了镇国府，回到了紫竹院，那边的一草一木还是那样的熟谙。

秦彦景亦含笑牵住她的手，小声道：“冷吗？再忍耐一会。”

她挣扎着想奉告他，他们的孩子由九叔养着，想让他去认回孩子，她便死也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