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子落在背面,没急着跟上去,而是跑到掌柜那儿,定了一桌酒菜。
“恩公,我们就此别过吧。”吴茱儿感觉这里没她甚么事了,不如早早告别,赶在入夜前回家。
吴茱儿一脸板滞。啊?他刚才说啥?
吴茱儿面色发慌,踌躇了半晌,便将翠笛插回腰间,悄悄向他道了一声谢。心想:这小我就是嘴巴坏些,实在心眼还不错。
吴茱儿溜得快,小鹿子伸伸手没能抓住她一片衣角,趴在雕栏上冲她背影喊道:“吃了饭再走啊!”
“你们住在这儿啊,那离得不远,待我去取了行囊,也来此处下榻,今晚有我做东,魁一兄务必赏光。”
“你去,寻一只鸽子来,要活的。”
小鹿子跺顿脚,仓猝回身进到客房里去找祸首祸首——
“你偷学之事就算了,下不为例。”
“恩公,你叫我做的事我都做了,你不会再到官府去告我了吧。”
吴茱儿这下听懂了,渐渐瞪大了眼睛,一对眸子子将近掉到地上。
太史擎恍若未闻地大步往前走,倒是吴茱儿转头张望,就见一道人影朝他们飞奔过来。
吴茱儿扑哧一笑,祝知德这方重视到她,只道她是太史擎的小师妹,堆起一张笑容,彬彬有礼地朝她拱了拱手,道:“小生失礼了。”
“多事。”太史擎瞪了一眼小鹿子,抬脚进了堆栈,走没几步,转头发明吴茱儿还站在门口。
太史擎推归去,语带嫌弃道:“上面沾了你的口水,你要给谁用,本身留着吧。”
“物归原主。”
回到句容,天还没黑下,祝知德仿佛一块牛皮糖黏住了太史擎,一向跟到了堆栈门口。
吴茱儿赶紧点头。
太史擎闭上眼睛沉吸一口气,沉着下来。
二楼客房,吴茱儿觉得太史擎是要叮咛她不要把明天拉她冒充小师妹的事泄漏出去,因此一进屋就主动道:“恩公放心,我嘴巴牢得很,不会乱发言。”
“我姓太史,单名一个擎字。我本是江西庐山白鹿书院少主,因见你于乐律上天赋极佳,便生惜才之心,我能够破格为你举荐,让你进入书院修学,我书院当中也有女夫子,能够教你读书识字,你是否情愿?”
“魁一兄!等等小弟!”这时候,追着他们分开的祝知德从背面撵了上来,大喊大呼。
......
“少主,您如何把人给吓跑了?您到底是如何同她说的啊,她没承诺和我们一起走吗?”
吴茱儿道:“不消不消,我站着就行了。”他是士人,她是布衣,哪有平起平坐的事理。
吴茱儿却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太史擎指着大门的方向,多看她一眼都感觉心慌:“滚出去。”
他闭上嘴后,三人无话,一时难堪,幸亏前头小鹿子跑了返来,他极会看眼色,见了祝知德的模样,就晓得又是少主欺负了人家,叫了一声“祝相公”,美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