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舅母忙道:“娘,我们哪有甚么私房钱……”
承平乱世,没有杀人越祸的大案子,但这类鸡毛蒜皮的小案很多,特别是县城四周的几十个村庄,屁大点事都要来报案,就是村里有人打斗打斗,也会有人来讲。
江若宁一回身就提桌上的茶壶,江氏忙呼“二妞,桌上的茶水凉了,换了热茶来。”
“你美意义说没有,那新房承包给工头是多少,你当我不晓得,你们谈的是不是二十三两银子,赶在除夕前交工,便给二十五两,良田是宁儿给置的,屋子是宁儿出钱修的。你们当长辈的,美意义占长辈的便宜,你不要脸面,我都替你害臊。现在就把剩下的银子交出来,敢不交,看我不清算你。”
河舅母“啧啧”两声,“县令大人可真好。”
“县令大人和捕头大叔夸我了,虽说我小,可我帮着李员外寻回了走丢了的孙子,李员外为谢县令,今晚要在太白酒家设席接待他们,县令大人、师爷、捕头都要去,今儿县令大人欢畅,县衙领俸禄,我的那份也给发了。”
“二妞见太蜜斯!”
江氏道:“这是周二妞,是仁和镇周家庄人,你族姑婆给保举的丫头,有她奉侍你,姥姥也能放心。”
江若宁只作不懂,县令大人恐怕开罪了江若宁前面的背景,今儿发俸禄上,也给江若宁算了一个月的,不但发放了,还给发了五两银子,“小江啊,多余的那部分算是给你的赏红。”
江若宁笑呵呵在江氏身边坐下,江氏搂着她,“你上差才四天,这么快就发俸禄了?”
江氏见不得河舅母那副见钱眼开的模样,之前动不动就在背后说江若宁好话,现在得了好,又一个劲儿地夸,“那但是近三十两银子呢,得三亩良田了。”
“是,老太太。”周二妞刚生火筹办做午餐,一听到声音,立马就奔了出来,提了凉茶壶,看着面前这个长得白净、清秀的丫头,比本身还显清癯,倒是那双眼睛突闪突闪的非常标致。
江若宁内心闷闷地想,第一天,李铺头看江若宁是个女娃,固然穿了一身捕快服,因个头儿太肥大,如何看都不像本身的,倒像是穿了别人的衣裳。立时大不乐意,实在不明白,为甚么县令大人就聘了这么一个小丫头来做捕快,但李捕头模糊晓得,好似这小丫头身后有甚么背景,连县令大人都不得不卖个面子,不但卖面子,还不能开罪了这小姑奶奶。
江若宁第一天帮百姓寻回了两端牛,那两个老油子的捕快归去后就进了李捕头的公差房嘀咕了半晌。
河舅母目光闪动,这江氏跟个白叟精似的,她已经叮咛过水柱了,如果有人问,就说那新房是花三十两银子修的,怎的江氏就晓得了。
第三天,又有城外的百姓报案,说邻村有人偷了他的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