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在曜日堂陈氏本就已经让沈雁弄得下不来台,陈氏必定已经惦记上沈雁了,沈夫人再演出这么一出火上浇油,她是落了个贤惠公道的名声,却使得陈氏更加恨上了华氏和沈雁,这不是盘算主张要把四房和二房往仇敌的门路上推吗?
沈雁在华氏这里吃了晚餐,沈宓才从曜日堂返来。
说罢她站起来,恨恨道:“我真是越想越替姐姐不值!不如,干脆把她从二女人身边调出来罢?转头重新再弄个可靠的人畴昔!二女人竟然舍得给一个相处才一个月的嬷嬷这么大的好处,可见是个傻子,二房奶奶的根柢那么厚,与其让刘嬷嬷独得了好处,不如我们一块儿得!”
倒不是说刘嬷嬷拿着这银子就非得贪下来不成,而是天底下有便宜可占的事情几个不会去占?刘嬷嬷那人若不是爱贪小便宜,如何会三不五时地对她有贡献?二女人那人平日手松得很,那份例银子刘嬷嬷不会动心才怪!
洁白的月光悄悄地照进屋里,与桌上琉璃灯披收回来的光芒无懈可击地融会在一块儿,将靠墙的两排书架映得喧闹深沉,也将书架下每小我的身影都映出一圈微微的亮光。
听到这动静,屋里三人俱都看向了沈雁,青黛她们还好,沈雁面色却如摊凉了的奶羹,固结起来。
惜月道:“幸亏姐姐前几日还想着把香萝弄到长房里大女人身边去呢,就冲着她这行动,姐姐可再不能惯着她们了!”
这两日来沈雁带给她们连连欣喜,本来在曜日堂借沈夫人去获咎顾家已经让民气生佩服,不过大师过后都觉得不过是二女人急中生智的行动,想不到回到房里,现在又不动声色地借着屋里这笔小帐的事情逼得刘嬷嬷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晓得她另有甚么筹算?
胭脂听得这话,双眼便就又亮起来,“这么说,女人竟是另有后招?”
“这下我估摸着,那刘老婆子在我们院儿可呆不久了!这么样获咎了素娥,素娥还能让她持续在二房清闲欢愉才怪!”青黛说道。说完她又看了眼老神在在盘腿在榻上的沈雁,“还是女人这招好,既把人弄走了,我们又不担半点干系。更让那刘婆子有苦吐不出来,初初竟是连奴婢都没想到。”
因此内心头竟是打了主张再不理睬刘嬷嬷的事。这会儿听得惜月说,竟然她连二女人交到她手上的私己银子都分文没动地给她收着,那俩鼻孔里就禁不住声声地冒出寒气儿来。
沈夫人这么做乍看是秉承公道,可这公道为的是沈雁,罚的是沈茗,陈氏会如何想?沈夫人是婆婆,沈茗沈莘和沈雁都是她的孙子孙女,她这么做谁也挑不出她的错处,但是独独沈茗被罚得最重,并且这儿子还是陈氏的命根子,她内心能不憋气?